涡的旋转速度，都能减缓几分。
镇元子一袭青衫，正坐在船头的白玉石凳上饮茶，茶盏里的茶汤泛着淡淡的绿色，
竟是用先天灵泉泡的“悟道茶”。
闻言他放下茶盏，指尖在茶盏边缘，轻轻一点，那人参果树的根须便“唰”地向外延伸百里，
如同无数条褐色巨龙，扎进漩涡，根须上的细毛泛着金光，触碰到黑色海水时，还会泛起细密的气泡。
原本狂躁的浪涛，竟真的平缓了几分，担山老祖的旗舰也终于稳住了船身。
“东华兄放心，贫道这果树还撑得住，只是根须触到了苦海深处的怨神巢穴，待会儿怕是会有一场麻烦。”
镇元子说着，抬手摘下一颗人参果，抛给身旁的清风童子，
“看好船，若有怨灵靠近，便用果子的汁液洒在船舷上。”
“怨神？”
东华眉梢微挑，目光转向更远处的“红云旗舰号”。
那艘旗舰通体赤红，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在黑色海面上航行，
船身周围，萦绕着厚厚的红云，
红云里，还藏着无数细小的红砂，将风浪与靠近的怨灵尽数挡在外面。
红云一袭红袍，手持一柄羽扇，正站在船头眺望苦海中心，扇面上绘着漫天星辰，
扇尖指向广寒旗舰的方向，似乎在提醒什么。
“是以前渡海失败的仙人所化。”
红云的声音顺着风飘来，带着一丝暖意，
“这些怨灵专噬仙力，尤其喜欢广寒仙子那类清冷的仙泽。你看，广寒旗舰的宫灯都暗了几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广寒旗舰号”正被一股异常狂暴的暗流缠住。
那艘旗舰通体莹白，船身雕刻着无数玉兔与桂树，船顶悬着一轮明月，
正是先天灵宝【琅嬛阁】，
明月清辉洒落时，能冻结部分浪涛，只是此刻，那轮明月的光芒竟黯淡了不少。
广寒仙子望舒道君，立于船头，素白色的裙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手中的广寒宫灯，正泛着微弱的光芒，灯芯处，几缕黑色雾气正不断侵蚀着灯光，
宫灯的琉璃灯罩上，还爬着几只指甲大小的不灭怨神，它们正用尖牙啃咬着灯罩，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不必帮忙。”
广寒仙子的声音清冷如月光，顺着风传到众人耳中，
“本宫的宫灯能净化怨灵，只是需要些时间。”
话音落，她抬手将广寒宫灯举过头顶，素手凝出一道银白色仙力，缓缓注入宫灯。
那原本微弱的灯光瞬间暴涨，清辉如利剑般，射向周围的黑色雾气，那些雾气发出凄厉的尖叫，
瞬间消散在月光里，连啃咬灯罩的怨灵，也化作了一缕青烟。
只是这一击过后，广寒仙子的脸色也苍白了几分，她轻轻喘息着，
抬手拢了拢耳边的发丝，目光却依旧坚定地望向苦海中心
——那里的漩涡比别处更加狂暴，黑色海水里，隐约能看到一道巨大的门影，
门扉上刻着无数古老的符文，符文间还泛着淡淡的金光，正是他们此行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