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抬手抓住了血矛的矛杆。
两股力量，在矛杆上碰撞，时光长河，瞬间掀起万丈巨浪，无数破碎的时空碎片，在巨浪中沉浮，
像极了昔日神庭崩塌时的景象。
“你杀了我，又能如何？”
青天帝主，看着无法无天眼中的恨意，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神庭已经覆灭，那些作恶的神明也大多殒命，你杀了我，不过是多添一条冤魂，你的族人，也回不来了。”
“我知道他们回不来了！”
立夏殿主猛地发力，试图将血矛从青天帝主手中抽出，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可我若不杀你，我对不起他们的死！
我对不起自己这亿万年的等待！”
就在这时，时光长河的深处忽然传来一阵异动。
原本漆黑的混沌中，竟亮起了一点微弱的光芒，那光芒越来越亮，渐渐化作一道巨大的门扉。
门扉由不知名的玉石打造，上面刻着无数古老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在诉说着时光的秘密，
符文流转间，竟能看到各个时代的画面：
有凡人耕作的场景，有妖兽嘶吼的画面，还有神与魔大战的遗迹。
那是时光之门，传说中能通往一切因果起源的地方，只要穿过这扇门，就能看到最原始的真相。
青天帝主和无法无天，同时停下了动作，目光都投向了那道石门。青天帝主脸色微变：“没想到，时光之门竟真的存在。”
无法无天，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握着血矛的手微微松动。
他恨了亿万年，为的就是报仇雪恨，可当真正的机会摆在面前时，他却忽然犹豫了。
他想起了族人临死前的眼神，那里面没有恨，只有对他的期盼，期盼他能好好活下去；
他想起了自己在蛮荒古域里遇到的一位老人，老人说“仇恨能让人变强，却也能让人迷失”；
他想起了无数个夜晚，他对着虚空嘶吼“为什么”，可除了回音，什么都没有。
或许，他真正想要的，从来都不只是报仇，而是一个能让他甘心的答案。
为什么神明要屠杀他的族人？为什么青天帝主没有阻止？当年的神庭，到底发生了什么？
“若你想知道真相，穿过这扇门，便能看到一切。”
青天帝主缓缓松开了手，看着玄衣人，“你要的是一时的痛快，还是亿万年的释怀？”
无法无天，握着血矛的手颤抖起来，猩红的目光，渐渐褪去了几分杀意，多了一丝迷茫和期待。
他抬头看向时光之门，门扉上的符文还在流转，隐约能看到一道模糊的画面：
一群神明围着一个巨大的祭坛，祭坛上绑着他的族人，而为首的神明，并不是青天帝主，而是一个穿着黑色神袍的身影。
“那是谁？”
玄衣人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那是昔日神庭的大长老，也是当年主张屠杀你族人的罪魁祸首。”
青天帝主叹了口气，“当年他暗中勾结混沌魔神，试图颠覆神庭，
你的族人发现了他的阴谋，他便借口‘清除异端’，屠杀了你的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