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屏障。
他们肩上扛着的不仅是姓氏的荣光,更是一方水土的安宁。
还有人的行囊之中已经装上了军徽。
帝国军队的邀请函就藏在包裹之中,烫金字迹的 “军法师”已经基本锁定了他们的方向。
他们向往着边境要塞的烽火,期待在抵御任何可威胁到帝国的战场上释放魔力。
军法袍上的星徽比任何勋章都耀眼,守护帝国的疆土,便是魔法最崇高的使命。
阳光穿过云层落在他们身上,为每个人的前路镀上一层金边。无论选择哪条道路,月影级巅峰的实力都是最坚实的基石,而全国大赛冠军的头衔,更让他们的未来铺满了光明。
只是偶尔有人会望向彼此,想起那些在火山深处并肩作战的日夜,心中泛起一丝不舍 —— 这场盛大的冒险即将落幕,而属于他们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可,这其中,唯独艾瑞克的前路,被一层厚厚的迷雾笼罩。
“或许…… 大帝会破例?” 伊莎贝拉小声猜测。话音刚落就被乔瓦尼摇头否决:“你忘了历史课上讲的?三百年前的‘暗月审判’,连王室旁支的黑暗魔法师都没能幸免。帝国需要黑暗魔法的研究资料,却从不需要活着的研究者。”
这话像石头投进平静的湖面,让原本就压抑的气氛更加沉重。
大家想起那些关于 “消失的黑暗魔法师” 的传闻 —— 有人说被关在帝国魔法监狱的最深处,有人说成了活体实验的样本,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说法是,他们的魔力被抽离,灵魂永远困在黑暗的结界里。
帝国对黑暗魔法师的隐秘掌控,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这种默许的 “消失” 成了大陆通行的规则,人们对此习以为常,仿佛黑暗魔法师的存在本就该如朝露般转瞬即逝。
追溯根源,诺曼帝国时期的教会垄断难辞其咎。 当光明魔法以 “神之恩赐” 的名义席卷大陆,黑暗魔法便被钉上了 “恶魔低语” 的耻辱柱。
教会的审判者骑着银狮,手持圣光剑,将所有能引动暗影能量的魔法师视作异端,火刑架上的浓烟烧了整整三个世纪,终于让 “黑暗即邪恶” 的烙印刻进了血脉。
西诺曼帝国虽砸碎了教会的枷锁,官方文书里早已抹去 “黑暗魔法师必诛” 的条文,但深植人心的偏见从未真正消散。
酒馆里的吟游诗人还在唱着 “暗影吞噬灵魂” 的老歌,母亲会告诫孩子 “别靠近阴影里的法师”,就连魔法学院的典籍,提及黑暗系时也总带着 “慎用”“危险” 的注脚。
更致命的是黑暗系自身的孱弱。
七系魔法中,它的天赋者比本就少的可怜的光系还少三成,黑暗大法师这种等级更是闻所未闻。
没有足够的种群基数,自然无法形成像火系、水系那样的派系势力,更遑论建立家族或学派。
每个黑暗魔法师从觉醒的那天起,就注定是孤独的行者 。
他们不敢加入魔法公会,怕被举报。不敢亲近他人,怕暴露秘密。甚至不敢在同一座城市停留太久,怕引来帝国秘探的注意。
艾瑞克的谨慎由此而来。他用光明魔法的荣光作伪装,将黑暗天赋藏在灵魂最深处,像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