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抵达,拜占庭根本不可能有机会三次围攻防线!
内侍颤抖着回话:“据…… 据查,是财政部与兵部相互推诿,财政部说粮草未齐,兵部说军备不足,后来又有几位大臣说…… 说色雷斯防线无关紧要,便一直拖着……”
“无关紧要?”
阿维图斯大帝怒极反笑,笑声里满是杀意。
“若不是坎特伯雷守着色雷斯,拜占庭的铁蹄早就踏进诺曼城了!忘了朕是怎么登上这个大帝的位置的?和我玩这个心眼?”
他顿了顿,眼神骤然变得狠厉:“敢违抗朕的命令,把手伸到这个位置,敢拿前线将士的性命当筹码…… 莫非嫌命太长了!”
“传朕旨意!”
阿维图斯大帝的声音传遍宫殿,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财政大臣、军部大臣,以及所有参与调兵的大臣,除皇室成员外,无论官职大小,一律押入送上断头台!北境驰援的三个军团,由朕亲自任命将领,即刻进驻色雷斯防线!由坎特伯雷统一调拨指挥。”
旨意一下,诺曼城瞬间掀起腥风血雨。
禁军手持令牌,挨家挨户抓捕涉案大臣,昔日繁华的贵族街区,此刻满是士兵的脚步声与大臣们的哀嚎声。
三日后,刑场上,断头台被鲜血染红,一批又一批官员被推上刑场,人头滚滚落地,百姓们站在远处,看着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臣落得这般下场,无不噤若寒蝉 。
他们忘了,这位年老的皇帝,虽久居深宫,却依旧是那个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铁血君主,一旦被触怒,便是血流千里的后果。
而此时的色雷斯防线,三个满编军团已全部进驻。玄甲骑兵巡逻在防线外围,步兵加固着防御工事,术士们开始绘制防御魔法阵,原本残破的防线,瞬间变得固若金汤。
坎特伯雷早早坐在修复一新的指挥帐内,将一封泛黄的羊皮信投入火盆之中 。
信纸边缘因长途跋涉而磨损,字迹却依旧清晰,正是希里从诺曼城快马送来的急报,在火焰之中慢慢化为灰烬。
他早已知晓援军将至的缘由,甚至在看到信中描述的细节时,忍不住为希里的智慧暗暗赞叹。
“这老伙计,倒是比我想象的更有手段。”
坎特伯雷轻声自语,看着那朵火焰慢慢升腾、熄灭,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
希里察觉到军部刻意压下前线急报后,没有选择硬闯皇宫,而是耗费了足足三万枚金币,打通了一层又一层 “边边角角” 的关系 。
从负责皇宫采买的内侍,到守卫城墙的老兵,再到皇帝身边最信任的老御医,他像织网般串联起这些看似不起眼的人物,最终将色雷斯防线的真实窘境,化作一封密信,悄无声息地送到了阿维图斯大帝的病榻前。
这三万枚金币花得值。
坎特伯雷太清楚军部那些人的心思 。
有人怕担责,有人想借拜占庭之手削弱他的第五军团,更有人暗中勾结,妄图染指军权。若不是希里另辟蹊径,用金币铺就了一条通往皇宫的路,色雷斯防线迟早沦为拜占庭的囊中之物。
那些脑满肠肥的贵族,根本想不到一旦损失这部分疆土,在想要夺回会有多苦难。
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