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前两天刚回来,这段时间在外面跑累了,回家好好休息几天。”
李哲知道季鸿宾和周永强去南方倒卖国库券的生意,也好奇两人挣到钱没。见谭静雅不愿多说,也没有追问。
谭静雅没有多待,接过黄瓜付了钱,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谭静雅进了家门,就听到母子两人在屋子里的对话声:“宾子,你得振作起来,不能不吃不喝啊,妈看着心疼啊!”
“妈,咱家的钱全都没了,都被人偷了,我心里难受啊!”季鸿宾声音沙哑,用力捶着胸口。
“斌子,妈知道,妈都明白。这不怪你,是那些人心眼儿太坏,你这么善良怎么斗得过他们?钱丢了就丢了,咱不要了。”老太太心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妈,我知道您心疼我,可咱家的日子以后可怎么过?全都完了,这都怪我……”季鸿宾长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悲凉。
“没完没完,咱家里还有古董和金条,妈一会就给你拿去。”
“妈,您说的是真的?”季鸿宾又惊又喜。
老太太语气中带着憧憬,“是真的,等咱把古董和金条换成钱,妈带你去美利坚,咱投奔你姐去……”
……
万安镇的土路上。
顶着鸡窝头的青年一瘸一拐地走在路上。他身上的棉袄被扯破口子,后面背着的袋子上面印着蓝字“万安电扇厂“。
青年的脸颊肿得老高,眉眼和代销店老板娘张玉珍有几分相似,正是她的儿子林小虎。
一阵寒风吹来,冻得林小虎打了个哆嗦。他裹了裹身上的棉袄,想着父亲用驴车送他进厂时的豪言壮语,心中感觉异常凄凉。
林小虎是个有志向有想法的人,他想通过自己的能力改变工厂,也努力尝试了,非但没有获得领导赏识,还引来其他工人的嫉妒、恶意和背叛。
早点离开也好,这家电扇厂没救了,早晚会破产!
忽然,他见到远处开来一辆绿色解放卡车。他已经好多天没吃过饱饭,身体又累又疲惫,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实在是走不动了。
他挥手想要拦下卡车,哪怕只是捎他一段路也好:“停车……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