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回李志强没推辞,扛着铁锨跟着往家走。
吃饱喝足天都擦黑了,李志强打着饱嗝往家晃。
李酒缸听到动静,出了院子,“这都几点了,你小子还知道回来?诶,你喝酒了?在哪喝的?”
“我今天没要工钱,在振华爷爷家吃的饭。”
李酒缸瞪着眼,“好小子,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也不叫上你老子。振华叔没招呼我?”
“招呼了,俺没应承。”
“兔崽子!诚心气你爹是吧。”
李志强不理他,冲了冲身子,钻进西屋倒头就睡。
李酒缸气的半宿没睡,自己吃席居然不叫老子!第二天早起,两个眼睛熬得跟熊猫似的。
李志强起床后,依旧不理他,啃老两个二合面馒头就要出门。
没走几步,发现李酒缸也扛着铁锹出门了,“你干啥?”
“老子干啥要你管。”李酒缸没停脚,扛着锄头往北走。
爷俩一前一后,都到了村北李家地头儿。
隔着老远,李酒缸就打招呼,“振华叔。”
“酒缸,这是下地?”
“俺家地早拾掇利索了,听说您这儿还有活计,过来搭把手。”
“那敢情好,晚上咱俩喝几盅。”老李对这个同岁的大侄子太了解了,一句话就搔到对方的痒处。
“早该跟您喝两盅了。”李酒缸搓着手,“自打过年后,咱爷们还没聚过。”
正唠着,赵铁柱赶着马车“嘚嘚“过来,车上码着成捆的毛竹,“叔,这一趟拉不完,还得跑两趟。哲哥让咱先把竹竿子拿铁丝捆上。”
“晓得了。”老李应了一声,招呼道,“强子,卸竹竿儿。”
“俺来。”李酒缸抢先蹿上车,胳膊上腱子肉一鼓,整捆毛竹“咣当“扔地上。
老李暗挑大拇哥,这大侄子不沾酒,干活真没得挑。
半袋烟功夫,李哲和赵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