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跑着跑着围巾掉落露出中分头,他连着拐了几个弯,骑上靠在墙边的自行车进了另一条胡同,这才彻底放下心,发出一声低笑:“嘿嘿,老子这次赚大发了!”
中分头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满怀期待地打开公文包,整个人都傻眼了——里面是一堆旧报纸,忍不住破口大骂:“我操你大爷的!”
……
另一头
季鸿宾站起身,揉了揉摔疼的胳膊和腿,并没有要追小偷的意思,嘴里骂道:“蠢货。”
他骑上自行车,又急匆匆往家赶。进了苏州胡同才松口气。
见到前院门口停着一辆解放卡车,季鸿宾忍不住下了自行车:前些日子还是用平板车拉菜,这丫的才几天不见,都换成卡车了。
不知怎的,他心中有种失落感。
车门打开,李哲从副驾驶下来,刚好见到季鸿宾,笑着打招呼:“季老板。”
季鸿宾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李哲——在他印象里,李哲还是那个裹着旧棉袄、厚棉裤、鞋底沾着黄泥的乡巴佬。现在看到对方衣装整齐、派头十足,让他很不适应。
“李老板,您这卡车是哪来的?”
“用来运菜的。”李哲没有正面回答。他和季鸿宾不熟,有些事没必要告诉对方,便换了个话题:“季老板,有些日子没见您了,听说您去南方做生意了?”
听到这话,季鸿宾脸立时阴沉下来,一想到南下的遭遇就气得咬牙切齿,也没了说话的兴致,冷声道:“我家里还有事儿,改日再聊吧。”说完也不等李哲回应,扭头就走。
李哲也有些纳闷: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属狗的?
呸!我怎么能骂金子……
季鸿宾推着自行车到自家后门,哼道:“不就是个卖菜的吗?也跟着抖起来了,猪鼻子插大葱。”
咚咚!
季鸿宾敲开房门,推着自行车进了后院。谭静雅看他身上脏兮兮的,关切道:“爷,您这是怎么了?没出什么事吧?”
“别提了,我换了金条,从银行出来就被人盯上了,半道上直接被劫了,还抢走了我的公文包。”
“啥?又被人抢了?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