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话,帐子里却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她不知道,另一张床上的独孤?,眼见她这般魂不守舍,心里正不由自主地冒着酸气,就像吃了颗尚未成熟的梅子。
独孤婧瑶终究还是忍不住,又开口道:“青梅呀,你爱那镜中花,可终究会谢;
你恋那水中月,可月终究会沉。执念太深,终会苦了自己的。”
“嗤......”
小青梅忍不住笑出了声:“小师父,你不爱那花,它照样开了又谢;
你不恋那月,它也照样升了又落。这话,可不是自作多情了么?”
独孤靖瑶被噎了一下,胸口微微起伏,“有道高僧”的形象差点破功。
她忙压下心头火气,声音又平缓下来。
“出家人虽不问红尘,却知清心寡欲才是正道。
似你这般心浮气躁,怕是要陷进执念里,难以自拔了。”
“我偏要执念!我偏要难以自拔!”
小青梅被她说得恼了,猛地坐起身来,咬牙切齿的:“我又没出家,寻自己喜欢的人,有错吗?”
咦?对啊!
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小青梅。
我又不是尼姑,何况连我家姑娘都默许了我和老爷的事,凭什么要听你指手画脚,怕你暗地里笑话我?
找到了理论支持的小青梅,顿时理直气壮起来。
她三下五除二地穿上外裳,趿上鞋就往外走,“龙行虎步”、“不可一世”。
独孤靖瑶看傻了,直到小青梅关上房门,才恨恨地嘀咕道:“朽木不可雕也......”
既然不可雕,何必费我刀工?简直就是浪费我的唇舌和...………好心!
小师太愤愤地翻了个身,忍不住摸了摸自己悄悄变长的头发。
那种事,真的让人这般念念不忘吗?
她心里竟也悄悄冒出了一点好奇,就像春天大地上青葱的萌芽。
客房里,潘小晚正坐在妆台前。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水绿色的丝绸睡衣,领口松松垮垮,露出半截莹白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