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计划,胆大包天,但……确实有其可行性,尤其是在目前日军主力被诺门罕和物资调配弄得焦头烂额之际,他们对后方铁路线的警惕性,可能会出现短暂的缝隙。”
“人员方面,我来协调。‘铁道游击队’的老洪,他手下有一批扒火车搞炸药的好手,对津浦线北段的地形了如指掌,可以担任行动主力。”
“老刘带领的飞虎队最擅长运输线破坏以及近身战斗,”
“另外,再从江北支队抽调一个战斗小组,负责外围警戒和接应,他们擅长山地作战和快速转移。”
“所有参与人员,必须进行严格审查,确保绝对忠诚,并且实行单向联系,最大限度降低暴露风险。”
“但是,建良同志,”潘翰年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无比严肃,“你必须明确告诉沈清瑶同志,以及所有参与行动的队员,此次行动,第一目标是获取物资,第二是保障人员安全,不到万不得已,避免与敌纠缠。”
“行动结束后,所有人员必须立刻分散隐蔽,进入静默状态,同时,对陈阳,要保持最高级别的警惕,物资交接环节,要设计多重保险,防止他过河拆桥。”
“是!翰年同志,我明白!”张建良立正应了一句!
“那就先这样把。”潘翰年语气缓和了一些,“还有几天时间,我们要尽快把具体行动计划细化,尤其是撤退路线和应急方案,要反复推演,不放过一点细节,确保不出意外!”
“明白了,翰年同志,”张建良认真的点了点头,两人各自伸出右手,紧紧一握……
地窖的门被轻轻打开又关上,张建良跟潘翰年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通往杂货店的暗道中。
民国二十八年(1939年)七月四日,凌晨三点。
津浦铁路鲁中南段,一处名为“阖家岭”的偏僻地带。
这里丘陵起伏,铁路线在此依着山势形成一个舒缓的“S”形弯道,迫使列车必须减速通过。
岭上林木丛生,岭下则是大片在夜色中沙沙作响的高粱地。
万籁俱寂,只有夏虫的鸣叫和偶尔掠过的风声。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植物叶片的清新气息,但也掩盖不住一股隐隐躁动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