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和嘲讽。
苏清雪远远看着，眼神清冷，微微摇了摇头。
为刘倩感到可悲。
林凡低下头。
看着跪在自己脚下，死死抱着自己小腿，哭得几乎要晕厥过去的刘倩。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动容。
没有报复的快意，也没有丝毫的怜悯。
只有一种极致的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评估？
仿佛在欣赏一件……表演？
他轻轻晃了晃被抱住的腿。
刘倩抱得更紧了，哭嚎声更加凄厉。
“林凡！求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林凡微微俯下身。
他的动作很慢。
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他的目光，落在刘倩那张糊满眼泪和鼻涕，写满了绝望和乞求的脸上。
嘴角。
缓缓勾起了一抹弧度。
那笑容，很温柔。
温柔得……令人心底发寒。
他伸出手。
并没有去扶她。
而是用修长的食指，轻轻抬起了刘倩的下巴。
迫使她那双哭得红肿不堪的眼睛，对上自己平静无波的视线。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如同情人间的呢喃。
却带着一种彻骨的冰冷和残酷。
清晰地。
一字一句地。
传入了刘倩的耳中。
也传遍了寂静的宴会厅。
“哭一次……”
他顿了顿，欣赏着刘倩眼中骤然燃起的、如同回光返照般的希冀。
然后，轻轻吐出后面的话。
“返现十倍。”
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刘倩脸颊上温热的泪痕。
动作轻柔，仿佛带着怜惜。
但眼神，却冰冷如刀。
“请开始你的表演。”
轰！！！
这句话，如同终极的审判！
像是一道惊雷，狠狠劈在了刘倩的灵魂上！
将她最后一丝幻想和尊严，彻底劈得粉碎！
哭一次……返现十倍？！
他……他把她当成了什么？！
一个……提供情绪价值的……道具？！
一个……用来刷钱的……工具？！
“呃啊——！！！”
刘倩猛地瞪大了眼睛！
眼中的希冀瞬间破碎，被无尽的绝望、羞辱和崩溃所取代！
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尖叫！
猛地松开了抱着林凡的手！
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头发，疯狂地撕扯！
身体如同触电般剧烈地颤抖！
然后，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
软软地瘫倒在地。
眼神彻底失去了焦距。
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只有眼泪，依旧无声地、汹涌地流淌。
仿佛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她完了。
彻彻底底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