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探视室。
他的嘶吼和咒骂，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渐渐远去。
最终，只剩下无边的死寂。
张氏企业的时代。
伴随着这对父子的一疯一囚，彻底落幕。
……
当晚。
本地电视台的黄金时段新闻，播报了这条重磅消息。
漂亮干练的女主播，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念着稿子：
“本台讯，昔日本地知名企业张氏企业，因涉嫌多项违法违规操作，以及核心对赌协议失败，已于今日下午正式宣告破产。”
“其法人代表张天豪，目前已被检察机关正式批捕，案件正在进一步审理中。”
“其子张超，也因关联案件及个人精神原因入院治疗。”
“张氏企业名下所有资产，将依法进行清算和移交。”
电视画面里，闪过张氏企业大楼被贴上封条的场景。
闪过张天豪被押上警车的狼狈画面。
也闪过了林凡在公证处前，那惊鸿一瞥的平静侧脸。
这条新闻，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在本市的上流社会圈子，激起了滔天巨浪。
“张家……就这么完了？”
“太快了！简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直接抹掉了！”
“那个林凡，到底是什么背景？太可怕了！”
“查！立刻去查！我要这个林凡的所有资料！”
“吩咐下去，家族子弟，近期谁也不准去招惹这个林凡！”
震惊，恐惧，忌惮，以及一丝丝想要攀附的野心。
在不同的豪门深宅中，悄然蔓延。
林凡这个名字。
以一种无比强势和恐怖的姿态。
深深烙印进了这个城市的权力阶层心中。
……
凡雪咖啡馆。
顶楼的私人露台。
林凡坐在藤椅上，悠闲地品着苏清雪亲手调制的咖啡。
远处城市的霓虹，如同闪烁的星辰。
唐紫尘坐在他对面，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她刚刚看完那则新闻。
“张家父子的事，是你做的？”
她最终还是问了出来，带着警察特有的审视。
林凡放下咖啡杯，笑了笑。
“唐警官，话可不能乱说。”
“张天豪违法，是法律制裁了他。”
“张超爆仓，是市场规则淘汰了他。”
“至于我……”
他摊了摊手，表情无辜又坦然。
“我只是运气好，赢了一场合法公证的对赌而已。”
唐紫尘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找出破绽。
但她看到的，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这个男人。
明明做了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情。
搅动了整个城市的风云。
此刻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这里喝咖啡。
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经验和直觉，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完全失效。
“希望你记住那句话。”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