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有为怒气冲冲离开后。
林凡并未将太多情绪表露在外。
他平静地处理完整合小组的汇报，批阅了几份紧急文件。
但“金鼎投资”这四个字，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他心底泛起了涟漪。
他知道，这事绝不会轻易结束。
下班时分。
林凡接到了苏清雪的电话。
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少了几分以往的疏离，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听说，你今天见了省城来的人？”
林凡微微挑眉。
消息传得真快。
不愧是苏家。
“嗯，一个叫钱有为的，金鼎投资的副总裁。”
他一边拿起外套向外走，一边简单说了下会面的情况，包括对方傲慢的态度和那堪称羞辱的“友好价”。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我知道了。”
苏清雪的声音沉静如水。
“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吧，我知道一家不错的私房菜馆。”
“有些关于金鼎的情况，我觉得你应该了解一下。”
林凡心中一动。
“好。”
他正需要更多关于这个对手的情报。
苏清雪的邀约，正是时候。
……
半小时后。
位于市中心一处幽静院落内的私房菜馆。
包厢雅致，古色古香，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苏清雪已经到了。
她今天穿着一件简约的米白色针织衫，长发随意披散，少了几分校园里的清冷，多了几分温婉。
见到林凡进来，她抬起头，清亮的眸子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
“你来了。”
语气自然，仿佛相识已久。
林凡在她对面坐下，服务员安静地上完菜，便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
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先吃点东西。”
苏清雪没有急于进入正题，示意了一下桌上精致的菜肴。
“你最近……应该很忙。”
她的观察很细致。
林凡笑了笑，也没有客气。
两人安静地吃了几口菜，气氛并不尴尬，反而有种奇异的和谐。
放下筷子，苏清雪用餐巾轻轻擦了擦嘴角。
神情变得认真起来。
“金鼎投资，在省城资本圈，名气很大，但风评……很复杂。”
她开门见山，声音清晰而冷静。
“它表面上是一家纯粹的私募股权基金，但实际上，它的股权结构非常复杂，层层穿透后，与多个跨区域的大型资本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林凡静静听着，眼神专注。
“它的行为模式，很有特点。”
苏清雪继续分析，条理分明。
“通常，它会先选择目标，往往是那些因为各种原因（比如像你这样刚刚完成大规模并购）处于相对脆弱期的优质企业或资产。”
“然后，派出像钱有为这样的先锋，进行试探。”
“态度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