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泰通心跳加快,问道:“啥女孩?”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李婶摇摇头,“只听说那女孩是卖花的,在地铁里让人欺负了,后来跳了轨道。尸体捞上来的时候,身边绕着一圈蛇,没人敢碰。”
泰通想起昨天末班车的鳞片,想起手表上的七天,后背直发凉。他掏出手机,翻出8月9日的末班车监控——画面里,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旁边没人,可玻璃上分明映出一个蓝裙子的影子,还有细碎的鳞片。
泰通决定再坐一次末班车。他提前俩小时到了站,躲在柱子后面,盯着进站的列车。
23:30,末班车准时到站。泰通混在几个乘客里上了车,找了个靠近最后一排的位置坐下。车厢里有三个人:一个穿西装的男人,一个拎着菜篮子的老太太,还有那个蓝裙子的女人。
蓝裙子女人还是背对着他,长发遮住了脸。泰通掏出手机,偷偷拍了张照片。照片里,女人的肩膀上缠着一圈蛇蜕,鳞片看得清清楚楚。
列车启动后,西装男突然骂了一句:“这破车咋这么慢?”他掏出手表一看,脸色瞬间变白,“我的表……咋快了七天?”
老太太也叫起来:“我的也是!刚才还是8月9号,现在变成16号了!”
泰通心跳快得要冲出胸口。他看向蓝裙子女人,女人慢慢转过脸——那张脸青得像死人,眼睛里没瞳孔,只有两个黑洞,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
“你们来了。”女人的声音像砂纸擦过玻璃,“该还债了。”
车厢里的灯突然灭了,只有应急灯发出微弱的红光。泰通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像蛇在爬。他抬头看向天花板,无数条蛇影在墙上蠕动,鳞片反射着红光,像血一样。
西装男尖叫着扑向车门,可车门纹丝不动。老太太蜷缩在座位上,嘴里念叨着“对不起”。泰通想站起来,可腿像灌了铅一样重。他看见蓝裙子女人朝他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束枯萎的花,花瓣上沾着血。
“你还记得我吗?”女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十年前,你骂过我,说我脏。”
泰通脑袋都要炸了。他想起十年前的夏天,他还是个实习生,在地铁里遇到一个卖花的女孩,女孩碰了他的衣服,他骂了一句“脏死了”,还把她的花摔在地上。女孩的眼泪掉在花瓣上,他却转身走了。
“我叫小蛇。”女人的手抚上他的脸,冰冷的触感像蛇皮,“我等了十年,终于等到你们了。”
泰通想尖叫,可喉咙里发不出声音。他看见小蛇的脸慢慢变成了十年前的样子,眼睛里满是委屈和怨恨。然后,他眼前一黑,啥都不知道了。
泰通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院的病床上。旁边的病床上躺着西装男和老太太,他们都在输液,脸色惨白。
“你醒啦?”一个护士走进来,“你们三个是被地铁工作人员发现的,在1号线的隧道里,昏迷了七天。”
“七天?”泰通坐起来,“我们啥时候进去的?”
“8月9号晚上。”护士翻了翻病历,“监控显示你们坐了末班车,然后列车进入隧道后就没信号了。直到今天早上,维修队才发现你们,当时你们都躺在隧道里,身边有好多蛇蜕。”
泰通想起小蛇的话,想起她手里的花。他看向西装男,西装男正好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