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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工地围栏外出现三具流浪汉尸体,喉管均呈螺旋状撕裂。法医发现他们耳道里塞满青苔,与铜板上的腐蚀痕迹完全一致。徐经理的手机突然收到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三张扭曲的脸在镜头前轮番出现,交替发出汉藏倭三种语言的"千人"。
项目部的旧档案柜在暴雨夜自动弹开,泛黄的《工程日志》停留在1937年7月23日:"今日浇筑混凝土时,三名通译官坠井,其声带取出可制混元喇叭"。泛黄纸页的批注墨迹却异常鲜红:"同文馆丙辰班,欠我三魂千人声"。
当夜,徐经理的梦境被三棱光柱贯穿。长衫男子用毛笔蘸血在《说文解字》上书写,每页都浮现"千人"字样。惊醒时,手机相册自动新增千张照片——全是工地工人熟睡的脸,每张照片右下角都显示00:00:00的拍摄时间。
技术员小周的声纹分析报告显示:所有照片的拍摄时刻,正是三种语言音频达到共振峰值的瞬间。
暴雨在第七夜达到顶峰。徐经理的雨靴突然陷入地库积水,当他挣扎起身时,发现自己站在民国风格的青砖巷弄。穿长衫的魂灵举着油纸伞从雨幕走出:"你已踏入声之冢,此刻我们共享耳膜"。
巷弄尽头的西洋楼挂着"同文馆"牌匾,窗内传来混杂三种语言的读书声。徐经理的喉结突然自主震动,发出汉藏倭三语交替的"千人"。每发音一次,楼内就熄灭一盏灯,直到整栋建筑陷入黑暗。
当最后的光斑消失时,徐经理的手机开始自动拨打所有联系人。每个接通的电话都传来三种语言的耳语,而他的视网膜投影出实时画面:每个接电话的人开始抓挠喉咙,皮肤浮现与铜板相同的青苔纹路。
穿和服的魂灵突然现身,铜铃摇响的瞬间,徐经理的声带传来撕裂剧痛——他发现自己正用三种语言同步惨叫。
徐经理在急救室醒来时,喉镜显示声带出现螺旋状裂痕。护士说他被发现倒在工地,周围环绕着七个自残喉咙的工人。病床床头柜的苹果突然裂成三瓣,果肉浮现三种文字:"千人声已集783"。
穿藏袍的魂灵首次开口,声音却是徐经理母亲的音色:"1937年他们取出我的声带,制成混元喇叭。每场战争都借我喉舌传令"。老者转动转经筒,徐经理的手机开始播放78年前的战地录音:三种语言交替喊出的战术指令,与他之前录到的耳语完全吻合。
深夜,徐经理的智能手表在02:47分自动录音。音频中三种语言突然开始互相侵蚀,汉文出现藏文转写符号,倭语掺杂汉字注音。当声纹图谱生成时,赫然是个螺旋吞噬的图案——某个频率正在吸收其他两种语言。
徐经理突然意识到:三个冤魂也在互相吞噬,而他的声带成了战场。
暴雨夜,徐经理带着三种古籍来到井口。当《说文解字》接触井沿时,青苔突然蔓生形成囚笼。三种语言的耳语同时炸响,他的喉结开始交替发出三种音调,皮肤浮现与冤魂对应的三色血管。
穿长衫的魂灵突然具象化,毛笔点在徐经理额头:"要破此咒,需重构上古喉位"。记忆闪回中,他看见同文馆地窖里,三个青年正在解剖一具发声器官完整的尸体,工具盘上放着青铜声带模片。
当和服女子的佩刀刺向藏袍老者时,徐经理的声带突然分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