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就是妥协。”
“没有什么所谓同盟不同盟的说法,只不过是看的方向不一样罢了。”
“就像是一艘船,需要有人掌舵,需要有人确认方向,您说对吧,总不可能一个人都把活给干了吧?”
萧景明笑呵呵的开口说道,完全没有敌对的样子。
政治斗争的本质从来不是非黑即白的对抗,而是无数灰色地带的利益重组。
就像此刻包厢里凝固的空气,看似剑拔弩张的僵局下,暗流早已改换了方向。
赵道然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萧少说得对,政治嘛...本就是今天你帮我抬轿子,明天我替你扶梯子。”
花花轿子众人抬嘛,这个道理从来都不会过时。
他转向陈知行,已经没有了刚才咆哮的样子。
“陈主任要的档案,明早八点会送到省档案馆。至于行政诉讼...”
“大概率是撤不了诉了,最高检都下场了,事情都已经逼到了这个份上,你觉得人家会收手吗?”
陈知行截住话头。
手段只是用来达到结果的过程而已。
不用手段就能够达到这个结果,那肯定不会用手段啊,毕竟能省事,谁又愿意去搞东搞西呢。
我说了要抓你,你乖乖的让我抓了就行了啊!
非要挣扎个什么劲呢!
主要也是这件事情要是真的闹大了...中组部和中宣那边真的会和自己拼命的。
没有一个领导喜欢打破规则的人。
还是那句老生常谈的话,领导的级别越高,越是会做规则的守护者。
面对打破规则的人,那就会利用各种各样的程序,让你出现在各种各样的水库面前。
当一方掀开底牌时,意味着交易或斗争已进入最后阶段。
赵道然突然摘下眼镜擦拭,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老了十岁,神色落寞。
“其实我早就该想到的,从陶伯谦突然回京那天起,北荒三省的棋盘就换了执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