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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须贤者落在两位黑袍圣者面前,圣印悬于他们头顶:“最后问一次,杀祖在哪?龙剑在哪?”
骨杖圣者抬起头,黑袍下的眼睛布满血丝:“我不知道!你们若要泄愤,便冲我来,放开我门下弟子!”
“师尊!”被按在地上的黑袍修士嘶吼着挣扎,却被圣地修士一脚踩碎手指,惨叫声此起彼伏。
镰刀圣者冷笑一声,声音如同破锣:“七家圣地联手围攻我黑石门,传出去不怕被天下人耻笑?有本事便解开我们的禁制,单打独斗分个胜负!”
“放肆!”紫袍圣者的符文突然收紧,镰刀圣者顿时痛得蜷缩起来,“到了这般田地还敢叫嚣,当真以为我们不敢杀你们?”
白须贤者突然抬手阻止,目光扫过周围的圣地强者:“不可杀他们。”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当年布置这方虚空牢笼时,有他们二人出手。若杀了他们,封印便会出现裂痕,杀祖很可能借机遁走。”
此言一出,诸圣皆是皱眉。
红脸圣者啐了一口:“留着也是祸害!”
“暂且留着性命。”绿袍圣者的碧玉宝树轻轻摇曳,“他们不说,自有办法让他们开口。”
他看向被按在地上的黑石门修士,眼中闪过冷光,“把他们都押过来。”
圣地修士立刻动手,将三百余名黑袍修士拖拽到空地上,迫使他们排成队列。
这些修士大多带伤,有的断了手臂,有的瞎了眼睛,此刻却都死死咬着牙,没人发出求饶声。
白须贤者的声音冰冷如刀:“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一息之内,若不说出杀祖下落,便杀一人。直到你们开口为止。”
骨杖圣者猛地抬头:“白须老鬼,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白须贤者根本不看他,只是抬手悬于第一位黑袍修士头顶,“一息。”
“老祖!我们不怕!”那名年轻修士昂起头,鲜血顺着额头流进眼睛,“黑石门没有叛徒!”
“噗!”
圣印落下,年轻修士的头颅瞬间爆开,红的白的溅了周围修士满身。
“二息。”
白须贤者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圣印又转向下一人。
“你疯了!”镰刀圣者怒吼着挣扎,符文却越收越紧,勒得他骨骼作响,“我们真的不知道杀祖在哪!你们这是滥杀无辜!”
“三息。”
又一颗头颅落地,滚烫的血溅在队列前方的石碑上,冒出一缕缕热气烟雾。
“四息。”
“五息。”
杀戮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每过一息,便有一名黑石门修士陨落。
圣地修士面无表情地执行命令,黑石门修士则在沉默中承受着绝望,有的闭紧眼睛,有的死死瞪着诸圣,没人开口求饶。
骨杖圣者看着一个个弟子在眼前死去,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角不断溢出黑血。
他知道这些人是真的敢屠灭整个黑石门,可他确实不知道杀祖的踪迹,更遑论龙剑的下落。
那晚矿场异动后,杀祖便再没出现过,他们甚至比圣地更想找到杀祖问个清楚。
“二十息。”
第二十名修士倒在血泊中时,地面已汇成蜿蜒的血河,血河漫过脚踝,倒映着上空狰狞的圣境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