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昆城市中心医院那间奢华却透着丝丝压抑的VIP病房里,静谧得只能听见仪器微弱的滴答声。
邓州毅坐在一旁,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病床上的滕子京。
此刻的滕子京,眉头紧紧蹙起,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拉扯着,那紧皱的纹路仿佛刻画出他内心深处的不安。
他的呼吸略显急促,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似乎在梦境的旋涡中奋力挣扎,那颗不安的心,即便在睡梦中也无法寻得片刻安宁。
在滕子京的梦境里,场景切换至爷爷那座神秘的科研基地。
基地里,一排排房舍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在昏暗的光线中,宛如一座座沉默的巨兽。
杨帆、魏清阳、欧阳舰等人被分别关在不同的房舍内。
房舍里,黑暗如潮水般蔓延,压抑的氛围几乎要将他们吞噬。
他们的哀嚎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声声入耳,仿佛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京爷救救我们,我们不想呆在这里,屋子好黑好压抑,我们也特别害怕,求求老爷子放了我们吧!”
他们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在这封闭的空间里显得如此无助。每一声呼喊,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刺痛着滕子京的心。
话音刚落,一阵沉重的拖拽声传来。只见两名全副武装的人员,架着余飞,从一处房舍里强行拖出。
余飞双脚在地上无力地挣扎着,留下一道道凌乱的痕迹。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与愤怒,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滕子京。
“滕子京,算你狠,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安姌也被抓了,就在前面仓库里。我死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余飞的声音近乎嘶吼,充满了怨毒。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仿佛在向滕子京发出最后的挑衅。
几乎在同一瞬间,一位身着制服的美女警官,押解着安姌走进了基地大院。
安姌身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在这压抑的环境中,那一抹白色显得格外刺眼。
她精致的五官此刻因惊恐而扭曲,眼神中满是无助与绝望。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鸟,被警官一路推搡着,朝着一个孤独的角落房间带去。
余飞望着安姌离去的方向,声嘶力竭地大声哀吼道:“安姌姐,救我,我好怕呀!”
那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恐惧,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自己悲惨的结局。
滕子京一脸不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带着几分霸气的笑容。
他稳步走向余飞,手中紧紧握着一把手枪,在昏暗的光线中,手枪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哼哼余飞,能让我滕子京亲自送你一程,也是你莫大的荣幸。”滕子京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死死地盯着余飞,仿佛在审视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
余飞见状,惊恐瞬间蔓延至全身,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神中满是哀求。
“京爷,京爷,放过我吧!我以后一定离安姌姐远远的。”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不断地求饶,试图唤起滕子京的一丝怜悯。
然而,滕子京并没有丝毫动容。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随即缓缓打开手枪的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