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带着几分嗔怒,更多的却是深深的担忧。
滕子京伸手轻轻地帮妈妈擦着眼泪,动作温柔而安抚,一边轻声说道:“妈,安姌她没有罪,是我伤害了她,我要对她负责。”
这时,滕君昊皱着眉头凑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你这孩子,就是皮痒痒了,仗着爷爷给你撑腰,你都快翻上天了你。”
滕子京环顾四周,看到爸妈和副官都出现在军区医院,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疑惑,赶忙询问道:“爸妈,你们怎么都在军区医院啊?”
滕君昊一听这话,不禁气不打一处来,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在滕子京的脸上,
愤怒地骂道:“你小子,自己跑去基地胡闹也就算了,还跑去公安局胡闹,你爷爷被你气的一病不起了,你个兔崽子。”
他越说越激动,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难以抑制,说着又试图再上手抽打滕子京。
凌雅见状,像一只护犊的母兽一般,迅速将滕子京护在身后,大声骂道:“你打够了没有?孩子还伤着呢,你没完了是不是?”
滕子京听到爷爷被自己气的一病不起,犹如遭了雷击一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心急如焚,想也没想,一把拔掉正在输液的针头,不顾手上的疼痛,猛地跳下车,声音颤抖地问道:“副官,我爷爷呢?”
汪卫东看到滕子京突然下车,出于职责本能,一把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
刑中兴见状,赶忙上前拍拍汪卫东的肩膀,汪卫东立刻心领神会,缓缓松开了滕子京。
就见副官神色凝重,带着滕子京朝着疗养小院径直走去,脚步匆忙而坚定,仿佛承载着整个家族的希望与担忧。
一行人匆匆朝着疗养小院走去,还未到小院近处,便能看到爷爷身边的武装人员如同一棵棵挺拔的青松,均匀且严整地分布在各个职责岗位上。
他们身姿矫健,神色肃穆,眼神中透着警惕与专注,仿佛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每一个人的站姿都笔直如松,身上的装备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彰显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滕子京心急如焚,内心的愧疚与担忧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实在耐不住性子,脚下步伐陡然加快,由快走变为疾步小跑起来。
不一会儿,他便来到了小院门口。门口的两名武装人员目光敏锐,瞬间注意到了滕子京的到来,
他们对视一眼后,其中一名武装人员礼貌而坚决地伸出手,拦住滕子京,语气沉稳地说道:“京爷,按照规定,容我通报一声。”
此刻的滕子京,满心满眼都是病床上的爷爷,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规矩。
他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用力地一把打开武装人员伸来的手,紧接着,猛地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屋内,静谧得有些压抑,消毒水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滕子京的目光瞬间被病床上的老爷子吸引。
只见老爷子静静地躺在洁白的病床上,浑身插满了各种仪器管子,那些透明的管子犹如一条条冰冷的触手,连接着仪器与老爷子的身体。
液体正透过管子,一滴一滴,缓慢而又规律地流进老爷子手臂的筋脉里,仿佛在维持着生命的律动。
滕子京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