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理由推卸。
邓敏当年殉海时,被滕君昊夫妇从困境中救回了滕家,这些年他们待她母子如同自家人,这份恩她一直记在心里。
滕君昊质问滕子京,江程煜闯进公司大闹的原因后,得知儿子滕子京,从小到大的对邓州毅的庇护与这份兄弟情,十分深厚。
非但没有动怒,反而平静地默许了儿子的决定,该滕由子京自己去了结邓州毅的事。
末了还添了句,滕子京和邓州毅举办婚礼时,他会送上父母该有的祝福与期许。
这话像块暖石,轻轻敲开了邓敏心里那块偏执的坚冰。
邓敏激动的泪花,在凌雅的呵护下,对儿子的憎恶,渐渐放下了心中多年的结。
几日后,滕子京订了高铁票。站在高铁站的检票口,他回头看了眼身边的邓州毅和余倩倩——
邓州毅依然洒脱帅气,他不是没有去爱的资格,源于母亲心里阴影;
如今母亲被滕子京的话动容,放下了心里包袱,自然邓州毅也没有了负罪感。
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车票边缘,面对见家长的期待。
余倩倩通过这些天对邓州毅的了解,冷漠的标签,好像对邓州毅用词不太准确。
“走吧。”滕子京推着行李箱率先往前走,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却带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去见见你未来的岳父岳母,该说的,该认的,总得有个交代。”
邓州毅“嗯”了一声,拖着行李箱紧跟其后。扭头时撞见余倩倩眼里的光,双手不知所措的紧紧掐单肩包,显满紧张的窘迫。
邓州毅忽然就挺直了背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别紧张,有我在。”
余倩倩目光看向邓州毅,想起办公室之前他那张冰冷且寒意刺骨的冷漠,形成鲜明的对比。
阳光透过高铁站的玻璃穹顶落下来,在三人脚下铺成一片亮堂堂的路,仿佛再难的坎,踏过去,也就成了往前的阶。
夜色像浸了墨的棉絮,沉甸甸压在q市的街道上。
高铁到站时已近九点,出站口的灯光惨白刺眼,混着晚归行人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喧闹。
邓州毅快步拦下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时特意用手护住了门框,
先让余倩倩坐进去,自己才跟着弯腰上车,滕子京则顺势坐进了副驾驶。
“全季酒店。”滕子京报了地址,后视镜里映出余倩倩略显紧绷的侧脸——
她指尖无意识绞着衣角,眼神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把沉重的心事全写在了脸上。
酒店房间的暖气很足,驱散了夜的寒气。余倩倩洗完澡出来,
裹着浴袍坐在大床边缘,身后的靠垫暄软,却衬得她身形更显单薄。
她捏着手机在掌心转了两圈,屏幕亮起又暗下,反复几次,才终于按出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嘟…嘟…”忙音没响几声就被接起,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母亲温软的声音,带着点居家的烟火气:
“喂,倩倩啊?这时候打电话,是刚下班吗?晚饭吃了没?”
母亲的声音像温水,漫过余倩倩紧绷的神经。
她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母亲絮絮叨叨地往下说:
“一个人在外头别总凑活,要好好吃饭。我跟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