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请我们吃饭,就在酒店遇上了邓州毅和京爷……真的就这么认识的!”
“是吗?”余父眉头拧得更紧,烟袋杆在手里转着圈,“没有别的?”
余倩倩的脸“唰”地白了,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些在酒店发生的事,那些她和邓州毅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
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不敢碰。她浑身都在抖,指尖冰凉。
“十来天!”余父把烟袋往桌上一拍,震得空碗叮当作响,
“人家就上门提亲,这叫什么事?搁谁身上,不得先处着看看?摸摸脾气,知知根底?哪有这么仓促的?”
他盯着女儿,目光像要钻进去,“这里头要是没点别的事,能这么急?”
“啪嗒”一声,余倩倩的眼泪砸在裤腿上,洇出个深色的小点儿。
她想解释,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总不能告诉爸妈,她和邓州毅酒后越过了普通朋友的界限。
余母连忙走过来,把女儿往怀里搂了搂,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声音里带着哭腔:
“倩倩,你倒是说啊……难不成,你爸真说中了?你有啥事儿瞒着我们?”
余倩倩把头埋在母亲怀里,肩膀一抽一抽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那些羞于启齿的细节,那些被现实困住的委屈,全堵在喉咙里,
只剩下呜咽的哭声,在这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无助。
滕子京将自己沉进浴缸时,温热的水流漫过锁骨,带着沐浴露清冽的香气裹住全身,
白天在农家小院攒下的拘谨与嫌弃,终于随着水面的涟漪一点点化开。
他靠着浴缸壁,指尖划开手机屏幕,拨通安姌电话的瞬间,连眉峰都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子京,你们到地方了?”安姌的声音从听筒里淌出来,像浸了温水的棉花,软乎乎的,带着点刚放下手头事的轻缓。
“嗯,昨晚就到了。”滕子京拿起红酒往高脚杯里倒了一杯,“今天带邓州毅去见了余倩倩父母。”
电话那头静了半秒,安姌在滕子京的语气里听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郁闷:“听你这语气,像是不太顺利,碰壁了?”
滕子京往浴缸里又加了点热水,氤氲的水汽模糊了他的侧脸,
他嗤笑一声,指尖戳了戳水面的泡沫:“可不是嘛,人家父母明着说了,
‘不是一个层面的人,不合适,高攀不起’。这话够直白吧?比商场上那些弯弯绕绕扎心多了。”
安姌陷入了沉思,想想之前,同为农村出来的邱北辰,和自己相处时,同样有这样的顾虑。
导致认识一年多都只是牵牵小手,自己不主动邱北辰从来都不敢越界。
很多时候她能感觉到,邱北辰对她的资助有些纠结,那是男人自尊心受挫的样子。
滕子京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宝贝,怎么不说了?”
他听见听筒里传来细微的布料摩擦声,像是她在画圈圈,“在琢磨啥呢?”
安姌同理心泛滥,语气忽然沉了沉,带了点条理清晰的认真:
“我在想,江总强势的压迫邓州毅负责,是不是太强硬了?感情这东西,从来不是强迫的。
要是真把邓州毅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