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匠湾别墅的餐厅里,晨光顺着百叶窗的缝隙溜进来,在红木餐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赵阿姨早已摆好了早餐,白粥冒着袅袅热气,煎蛋的焦香混着牛奶的醇厚,在空气里漫开淡淡的暖意。
江程煜昨晚在二楼书房外听到的那些话,像一把钥匙,终于打开了他心头那把锈迹斑斑的锁。
多年执念在此刻坦然释怀,一夜功法疗愈,将走火入魔淤积的郁结彻底打通。
清晨醒来,他在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换上一身酒红色衬衫,外搭白色西装,熨帖的面料勾勒出挺拔的身形。
本就肤色白皙,再衬着那头标志性的白发,红白相衬间,
更显得风神俊朗,眉宇间的清冽与贵气交织,竟有种惊心动魄的好看。
下楼的脚步声惊动了餐厅里的人。
宋世杰和沈柔正低头用餐,闻声不约而同地抬眼望去——
江程煜185公分的身高带着居高临下的气场,走了过来。
脸色红润得像被晨露润过,眼神清亮,周身透着股蓬勃的精神气,
与昨晚那副病恹恹、咳嗽不止的模样判若两人。夫妇俩一时都看怔了,手里的餐具悬在半空。
“宋伯伯,沈阿姨,早安。”江程煜的声音清朗,带着刚睡醒的微哑,却更添了几分温和。
宋世杰率先回过神,脸上瞬间漾开笑意,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程煜啊,看来昨晚是睡了个好觉!这精神头,瞧着就让人清爽。”
他放下筷子,目光里满是欣慰,望着江程煜继续道:
“此刻的样子,倒让我想起当年在购物中心门口初见你的时候。
那会儿你一门心思护着小吉,血气方刚得很,就像现在这样——
天不怕地不怕,带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却又像手里捏着定盘星似的,浑身是胆,满眼是光。”
江程煜走到餐桌旁,闻言笑了笑,语气带着点自嘲:“宋伯伯又拿我打趣了。
就一个初出茅庐什么也不懂的野小子,那时,倒也没少给穆小吉带来麻烦。”
这时赵阿姨端着一碗白粥从厨房出来,看到江程煜也是眼前一亮,把粥轻轻放在他面前:“江少爷,您的粥。”
她看着他红润的脸色,忍不住多嘴道,“您今天这气色,可比昨天好多了,看来还是年轻最好。”
“谢谢赵阿姨。”江程煜在宋世杰身边坐下,拿起勺子轻轻搅动着碗里的粥。
沈柔一直没说话,此刻却夹了块煎得金黄的鸡蛋,放进他面前的餐碟里,
声音里带着几分愧疚:“程煜啊,以后回家来住吧。”
她抬眼看向他,目光复杂,“昨晚视频里看到晨曦……再看看现在的你,我们做长辈的,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她想起从前那些糊涂念头——担心江程煜能力太强,会一步步掌控宋氏,怕儿子穆小吉最后落得一无所有。
那时念及江程煜青色,还没什么心眼,就想尽各种办法,言语讥讽逼走了他,
几次三番,穆小吉还因为江程煜的离开,怪在他的头上。
如今儿子白白胖胖,而他却差点没瘦的脱相;想来,真是又悔又愧。
时隔多年,历经风雨,江程煜半点没记仇,在招标项目关键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