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道:“单挑?你不配。”
他俯下身,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你算什么东西?跑来公司质问我。
安姌至始至终都是我滕子京的人,跟你余飞没有半点关系。
也不动动你这颗猪脑子,凭什么觉得安泰的事就是我滕子京做的?”
“凭什么?”余飞气得浑身发抖,“没跟你确定关系之前,安泰好好的!
就安姌姐和安伯父娄阿姨,刚在丰腾签署了安姌姐的财产公证协议,
转头不久就出了这种事,不是你滕子京干的,还能有谁这么无聊,赶尽杀绝,不是你京爷惯用的手段吗?”
滕子京的耐心像是被余飞的嘶吼耗尽,他垂眸盯着余飞赤红的眼睛,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冷硬:
“我没时间陪你玩,你最好给我安静点。”话音未落,
他猛地收回踩在对方胸口的脚,反手揪住余飞的衣领,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人拎起来。
余飞猝不及防被拽得一个踉跄,挣扎着蹬了蹬腿:“你放手!要带我去哪儿?”
滕子京根本不接话,像拖个麻袋似的,拽着他大步往办公室门口走。
余飞的皮鞋在地板上蹭出慌乱的声响,衬衫领口被扯得变形,却也没再敢嘶吼——
他看得出来,眼前这男人是真动了火,再闹下去讨不到好。
总裁专属电梯的金属门缓缓滑开,滕子京将余飞推了进去,自己跟着站进来,按下一楼的按键。
电梯里的镜面映出两人紧绷的脸,余飞别过头盯着跳动的数字,胸口还在隐隐发疼,却终究没再吭声。
电梯“叮”地抵达大厅,门刚开一条缝,就听见前台那边传来细碎的议论声。
被挟持过的那位小姐正红着眼圈,对围过来的保安和同事说:
“幸好那人还算理智,进了电梯就松手了,没真伤到我……”
旁边立刻有人附和:“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说不准,看着挺正常,发起疯来吓死人。”
话音刚落,看到滕子京带着余飞从电梯里出来,所有人的声音瞬间卡断,像被按了暂停键。
大厅里静得能听见空调的送风声,保安们慌忙站直身体,前台小姐也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襟,齐声喊道:“京爷。”
滕子京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听不出喜怒:“看来大家今天都很闲呀?”
带头的保安队长脸一白,连忙躬身:“对不起京爷,是我们失职,没拦住他人,让他——”
“下去。”滕子京打断他,视线落在那位前台小姐身上,从内衬兜里掏出一沓钱塞她手里,
语气稍缓,温和道:“你明天休息一天,去医院做个检查,算带薪休假,回去吧!”
“谢京爷。”那小姐连忙道谢,声音还有点发颤。
滕子京没再多看众人,径直往公司门口走去,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大厅里紧绷的空气才骤然松了下来。
保安们长舒一口气,前台的议论声又低低地响起,只是这一次,没人再敢说半句出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