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摸索着抓起沙发上的手机,
看到屏幕上“妈”的字样,晕乎乎地划开接听:“妈,什么事?”
“儿子,你……又喝酒了?”凌雅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我喝酒不是常事吗?”滕子京舌头有点打结,语气却带着几分不耐烦的醉意。
“你爷爷回来了,念叨着你们呢,”凌雅放缓了语气,
“晚饭都备好了,他让我给你打电话,回来陪他喝两杯。”
“好嘞妈,五分钟就到,让爷爷等着我!”滕子京忽然笑了,语气里透着孩子气的爽快。
说罢,他晕乎乎地起身,脚步踉跄着摸到门口,在玄关处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引擎轰鸣着划破夜的宁静,玛莎拉蒂像离弦之箭般穿梭在车流里,没一会儿就冲进了别墅院子。
保安见状赶紧上前拉开车门,就见滕子京摇摇晃晃地钻出来,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京爷回来了?”保安恭敬地问候。
滕子京摆了摆手,自己跌跌撞撞往客厅走,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爸!妈!我回来了!爷爷呢?”
凌雅闻声迎出来,看到他这副模样,眉头瞬间皱起,下意识往他身后看:“儿子,州毅呢?”
“在……医院呢。”滕子京舌头打卷,含糊不清地说,“我自己回来的。”
“医院?”凌雅心一下子揪紧了,“那孩子是…又跟人打架了?”
“妈,别总把阿毅想那么坏,”滕子京伸手扶住母亲的胳膊,语气难得正经了些,
“他就是高烧昏迷了,我刚给倩倩打了电话,她在医院照看着呢。”
说完,他甩开母亲的手,脚步虚浮地晃进餐厅。
看到主位上的老爷子,眼睛一亮,晃悠悠走过去就抱住老爷子的脖子,
像个撒娇的孩子:“爷爷!您怎么有空回家啦?是真的想我了吗?”
老爷子被他勒得一僵,拍了拍他的胳膊:“起开,多大个人了,还跟小时候似的腻歪。”
滕子京却耍赖似的坐到旁边,嘿嘿笑着:“爷爷,我就是活到一百岁,在您跟前也是孩子啊,对不对?”
“臭小子,就会贫嘴。”老爷子瞪了他一眼,话锋一转,
“安姌呢?副官说你接她回家了,怎么没带回来一起吃饭?”
滕子京脸上的笑瞬间僵住,下一秒,他又伸出双手抱住老爷子,
把脸埋进老人宽厚的肩膀里,声音在酒精的催化下显得格外沉重,
带着浓浓的鼻音:“她不回来了……三年之约……安泰要是没起色,我们就……陌路了……”
话音刚落,他就没了动静,大概是醉得厉害了。
老爷子的心猛地一揪,粗糙的手掌轻轻抚着孙子的后背。
这孩子心里的苦,他怎么会不知道?当初为了安姌,不顾腹部刀伤,打伤保镖,闯基地;
为了护着她,在公安局大闹着要自首;为安姌杀自己,做实是自卫。
在军区疗养院,自己怎么罚他,他都咬着牙不吭声……
唯独听安姌说拿掉了自己的孩子,这孩子当场哭的撕心裂肺,
回到医院后,昏昏沉沉睡了好几天,直到大年三十才醒过来。
“叫保安进来,”老爷子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