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又引来一波炮轰。
“你这外语说得跟京城普通话似的,外商能不能听懂还两说,有啥可牛掰的!”
鲁主任表情得意,扬起下巴道:“有本事你们也整几句让我听听,去参加交易会,连句外语都不会说,啥事都靠翻译,算啥能耐!”
几人在这你一言我一语互怼了好半天,才离开。
等他们走了,陆江辰和童欣颜回到隔间坐下。
陆江辰说:“这么大岁数了也不犯困,可真能唠!”
这话踩了鲁主任的雷区,便没好气地瞪向陆江辰:“生时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陆江辰没理他,剥了个茶叶蛋递给童欣颜,然后冲着鲁主任说道:“抓紧时间背背外语,牛掰都吹出去了,到时签不下订单,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出发前,厂领导再三叮嘱,务必要签下单子,鲁主任深感责任重大,连忙掏出随身携带的外语本背了起来。
陆江辰见几个参展团队员在铺位上闲聊,便挨个拍床督促他们背外语。
领导都学习了,他们凭什么散漫。
看到大家都拿起本子背,他很满意,转头问童欣颜:“媳妇,你想躺会儿不?”
“不躺了,睡多了晚上该睡不着,喊陈东旭过来打牌吧。”童欣颜朝他笑了笑,陆江辰爱管闲事,跟他出门凡事不用她操心。
陆江辰去隔壁隔间喊陈东旭。
陈东旭过来时,后面跟着一位二十多岁的姑娘,穿着牛仔裤,外面套着卡其色风衣,里面搭着高领白色毛衣。
都是时下流行的款式。
不过此时才四月份,火车还在北方地界,尚未过长江,气温很低,她这身打扮显得不伦不类。
童欣颜还裹着大衣,打算下火车前再换衣服。
“你们好,我是电器厂的随团翻译余柳柳,打牌可以带我一个吗?”女人笑吟吟的问,目光却不时在陆江辰和陈东旭身上打转。
“不带,我们三个人斗地主正好。”陆江辰一脸冷漠,他恪守男德,除必要应酬外,平时从不与陌生女人搭话,不给靠近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