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猪崽在盐堆前拱了半天,突然警觉地抬头,一溜烟跑了。
紧接着,一头足有两百斤的母野猪慢悠悠走出林子,身后跟着四五头小猪。
&0t;就它了。
&0t;王谦慢慢抬起枪。
野猪的致命处在耳后三角区,但目标太小。
王谦瞄的是肩胛——这枪的钢芯弹能轻松穿透野猪的&0t;铠甲&0t;。
&0t;砰!
&0t;
枪声惊飞了林中的鸟雀。
母野猪中弹后竟然没倒,嚎叫着冲向他们藏身的土坡!
&0t;补枪!
&0t;王谦边喊边拉栓。
于子明手忙脚乱地举起弹弓,泥丸打在野猪脸上不痛不痒。
王谦的第二枪打中了猪脖子,血喷得像水管爆了似的,但那畜生还是冲到了坡下!
千钧一之际,第三枪响了——子弹从野猪左眼贯入,后脑勺炸开个血洞。
庞然大物轰然倒地,四蹄还在抽搐。
&0t;谁开的枪?&0t;王谦猛地回头。
刘玉兰从灌木丛里钻出来,手里端着杆水连珠,枪口冒着青烟。
&0t;玉兰?你咋&0t;
&0t;我爹让我来的。
&0t;刘玉兰擦了擦额头的汗,&0t;说你们用公家的五六半打野猪,怕村里人有意见。
&0t;
王谦撇撇嘴。
三人合力把野猪拖到溪边处理。
刘玉兰手法娴熟,剥皮剔骨比王谦还利索。
&0t;你爹怎么样了?&0t;于子明边割肉边问。
&0t;腿接上了。
&0t;刘玉兰手上不停,&0t;他让我带句话——小心耳后有三角记号的活物。
&0t;
王谦心头一凛。
那只逃跑的猞猁幼崽,左耳不正是被子弹打缺了一块?
收拾完野猪,日头已经偏西。
刘玉兰坚持要跟他们一起行动:&0t;我爹说,打猞猁得用&039;三才阵&039;——一人守上风口,两人包抄。
&0t;
王谦想起乱石塘子的惨状,点头答应了。
三人带着沉甸甸的野猪肉回屯,约好明天一早上山。
接下来两天,三人几乎踏遍了老鸹岭。
五六半的枪声惊走了不少小兽,但也打到了两只狍子和一窝山鸡。
最值钱的收获是张狐狸皮——那火红的公狐正在雪地里追野兔,被于子明用弹弓给一下子撂倒,皮毛完好无损。
&0t;至少三百块。
&0t;王谦摸着油光水滑的狐皮说。
第三天清晨,他们终于现了猞猁幼崽的踪迹。
在一片云杉林里,大黄突然狂吠起来,冲着树梢龇牙咧嘴。
&0t;在树上!
&0t;于子明指着五米高的树杈。
猞猁幼崽蜷缩在那里,左耳缺了半块,正龇着牙出&0t;嘶嘶&0t;的威吓声。
它比上次见时大了不少,眼神中的野性让人不寒而栗。
王谦刚要举枪,刘玉兰拦住他:&0t;树太高,一枪不死会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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