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谦站在赵卫东面前时,手里拎着的不是白狐,而是一个铁皮汽油桶。
"
我儿子呢?"
他的声音比北风还冷。
赵卫东坐在游戏厅的皮沙上,左右站着四个打手。
他慢悠悠地吐着烟圈,指了指墙角——王念白被胶带封着嘴,绑在椅子上,小脸煞白,但眼睛瞪得溜圆,拼命冲父亲摇头。
"
谦哥,你这就不讲规矩了。
"
赵卫东踢了踢汽油桶,"
我要的是活白狐,不是这破玩意儿。
"
王谦"
咣当"
一声把桶砸在地上,汽油汩汩流出,瞬间浸透了地毯:"
最后问一次,放不放人?"
打手们哄笑起来。
一个刀疤脸抽出匕,在王念白脸上比划:"
东哥,要不先割只耳朵给王哥下酒?"
"
咔嗒。
"
王谦手里的打火机窜出火苗,映得他眼底一片血红:"
那咱们就一起烤火。
"
赵卫东脸色骤变:"
你他妈疯了?这可是县城!
"
"
县城又怎样?"
王谦冷笑,"
你们绑我儿子时,怎么不想想这是犯法的?"
游戏厅突然安静得可怕。
汽油味弥漫在空气中,打火机的火苗微微颤动。
突然,后门"
砰"
地被撞开!
杜小荷端着猎枪冲进来,枪管还冒着烟。
她身后,黑皮、于子明带着十几个猎户鱼贯而入,每人都举着自制的弓箭或砍刀。
"
当家的,"
杜小荷的枪口稳稳指向赵卫东,"
跟畜生废什么话?"
赵卫东猛地掏出手枪,却听见"
嗖"
的一声——一支箭精准地钉在他手腕上!
"
啊!
"
他惨叫着松手,枪掉进汽油里。
王谦一个箭步冲上前,抱起儿子就往门外跑:"
撤!
"
猎户们迅退出去。
赵卫东捂着流血的手腕咆哮:"
拦住他们!
"
打手们刚要追,杜小荷回身就是一枪!
"
轰!
"
猎枪的钢珠打爆了吊灯,火星溅到汽油上,"
呼"
地腾起一片火墙!
半小时后,县城消防队的警笛声响彻夜空。
王谦一行人躲在废弃的砖窑里,王念白紧紧搂着父亲的脖子,浑身抖。
"
他们他们说要剥白狐的皮"
孩子抽噎着说,"
还说要抓了卖到外国去"
王谦用匕割开儿子脚上的绳子,现脚踝上有个奇怪的金属环——和之前在屯口现的追踪器一模一样。
"
坏了!
"
黑皮突然一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