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咯咯"
笑了起来。
"
哎哟,会笑了!
"
王念白凑过去逗弟弟,"
叫哥哥!
"
杜小荷拍开他的手:"
边儿去,还没满月呢。
"
她转向丈夫,"
当家的,七爷刚才来过,说县里来了通知,要咱们去领土地证。
"
王谦倒了碗水咕咚咕咚喝完:"
明天我去。
"
他看了眼狼吞虎咽吃兔肉的王念白,"
顺便把这小子送学校去。
"
"
我不上学!
"
王念白差点被肉噎住,"
我要跟爹学打猎!
"
"
由不得你。
"
王谦板起脸,"
你爷说了,咱家得出个文化人。
"
杜小荷把睡着的婴儿放进摇篮,从炕柜里取出个布包:"
给你做了新衣裳,明天穿体面点。
"
王谦抖开一看,是件靛蓝色的对襟褂子,针脚细密整齐,领口还绣着简单的云纹。
"
这"
他摸了摸鼻子,"
去县里又不是相亲。
"
杜小荷红着脸白了他一眼:"
你现在是护林队长,代表咱屯形象呢。
"
王谦将匕揣进怀里,嘱咐黑皮:"
去通知七爷和我爹,让他们带人去棒槌沟口守着,别让任何人进山。
"
黑皮点点头,转身跑进夜色中。
王谦回到屋里,从箱底翻出护林队的红袖标戴上,又往褡裢里塞了盒子弹和几块干粮。
"
当家的,你要进山?"
杜小荷抱着婴儿,脸色煞白。
王谦亲了亲妻子的额头:"
就去看看情况,很快回来。
"
他转向正在扒饭的王念白,"
在家保护好娘和弟弟。
"
孩子放下碗,跑到炕边摸出那把七爷送的小猎刀:"
爹,带上这个!
"
王谦心头一暖,接过小刀别在腰间。
白狐早已等在门口,绿眼睛在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