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只手就从后头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喉咙一凉,副官身子抽了两下,就软了下去。
段鹏麻利地割下他的脑袋,拿布裹好,又悄没声地钻了出去。
外头的枪打得差不多了,子弹快打光了,士兵们才不得不停下来。
佐佐木瞅着乱成一锅粥的营地,再看看那些被打得稀巴烂、露出里头干草的“鬼火”,气得浑身都哆嗦。
他必须把场子找回来。
“都给我滚回自己的位置上去!谁再敢乱动,军法处置!”
他咆哮着,扭头就往自己的指挥帐篷走。
他掀开帘子,点着了马灯。
灯火一亮,帐篷里的东西也看清了。
顶上,用血画满了歪歪扭扭的符。
正中间的绳子上,吊着个脑袋。
那脑袋眼睛瞪得溜圆,脸上满是死前的骇然,正是他的副官。
佐佐木脑子里那根弦,“嘣”地就断了。
他张着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嗓子眼儿里呼哧呼哧地抽着风。几息之后,他喉咙里才挤出一阵野兽般的嚎叫。
他手脚并用地爬出帐篷,跟个疯子一样在营地里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就在他彻底垮掉的同一刻,收命的镰刀开始挥舞。
一个掉队的鬼子正靠着树喘气,一支弩箭从黑暗里钻出来,正钉进他的太阳穴。
另一个鬼子正迷迷糊糊地走着,一支套了土制家伙的步枪闷闷地响了一下,他后心就炸开一团血雾。
活着的鬼子眼睁睁地瞅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倒下去,连个敌人的影子都摸不着。
“是恶鬼……是山里的恶鬼来收命了!”
一个鬼子哭喊着扔了枪,跪在地上砰砰地磕头。
彻底的疯狂,跟瘟疫似的,传给了剩下的每一个人。
山谷里的日军已经完全垮了,脑子全让恐惧给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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