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色,语气凝重,“你有没有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
朱无视一怔:“孩儿只觉他气息沉稳,深不可测。”
“何止深不可测。”朱建武长舒一口气,“为父在他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威胁。十年前,他绝非我的对手。如今……”
他没有说下去,但眼底的忌惮已说明了一切。
“什么?他有这么强?!”朱无视惊道。
“所以啊……”
朱建武长声道:“本就没有多大恩怨,何必为自己增加这么一位敌人呢?”
朱无视沉默一会儿。
“……孩儿明白了。”
目光望向门外远方,朱无视的心绪飘飞。
夜色渐浓,护龙山庄的灯笼光芒朦胧,映照着父子二人各怀心思的脸庞。
…………
今年已经是弘治二十四年。
朱佑樘也已经四十有二了。
他当皇帝这些年,一直是躬行节俭,勤于政事,励精图治,而且重视司法,大开言路,本人更是不近声色,后宫始终只有张皇后一位。
一直为国事操劳的他,本应该颜色憔悴,形容枯槁,劳形苦心。
但是朱佑樘不然,他蓄起了美髯,整个人显得英姿勃发,竟是比他青年时更有威势。
朱佑樘看着衰败的大明在他手中焕发了生机与活力,心情自然不一样。
看着蒸蒸日上的大明,每次解决了国家新的问题,他心里都是新的收获。
心灵影响身体,心灵顺畅了,身体自然不会有郁结之气。
当然,更重要的是,有国师太渊真人这位道家外景大宗师,不时为其调理身躯,才能让他有充足的精力。
再加上,朱佑樘自己每日也会抽出半个时辰,舒展筋骨,打拳练剑,不是为了有多强的武艺,而是让体质更加强健。
今日的奉天殿,气氛有点不一样。
奉天殿。
即后世人所谓的金銮殿。
朱佑樘大刀金马的坐在上位,一一扫过下方的臣子。
“诸位爱卿,觉得国师的提议如何?”
一股囊括寰宇的气势不自觉的从他身上展开。
若是有后世的内家拳的宗师在此,必定会大吃一惊。
因为朱佑樘现在的坐姿架势,分明是“坐金銮”的架子。
一个武者再怎么体悟“坐金銮”的真意,又怎么比得上真正的天子。
天子,主宰天下,一举一动,皆能影响整个人道运转。
所以,朱佑樘的架子,才是真正的“坐金銮”。
哪怕动作上跟别人认知的有差异,但是那股真意、那种气势,是别人模仿不来的。
不用说,这又是太渊的手笔。
《道经》里说:“治大国,如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
意思是,是治理国家就像做一道新鲜菜肴一样,不要随意翻动,不能煮的太咸,也不能煮的太淡。
既不能操之过急,也不能怠慢;油盐酱醋都要恰到好处;火候也要适当。
这无疑对“掌勺者”的专业能力形成了巨大的挑战。
而且,是很耗神的。
更不用说几十年如一日的专注。
所以,太渊为朱佑樘特地挑选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