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京城好热闹啊!”
林尽欢三岁那年来过京城,当时刚好是林平之被擢升的时候,那时的记忆早已模糊,只隐约记得有卖糖人的老爷爷,还有比宣化府宽得多的街道。
林平之望着鳞次栉比的前方,忍不住感叹:“是啊,转眼又是几年,变化是不小。走,先去崇道观拜见你师爷爷。”
“好哦!去见师爷爷!”林尽欢欢呼起来。
“哼!”岳灵珊故作不满,“去看你爷爷和外公的时候,可没见你那么高兴!”
“哎呀,爷爷和外公那里又没有能飞天的大鸟。”林尽欢吐了吐舌头,拉着岳灵珊的袖子撒娇。
“什么大鸟!没大没小!”林平之肃容道,“那是你三师叔,待会儿见了面,不许胡闹,要有礼貌。”
岳灵珊知道林平之是在说哪个。
自己丈夫的三师弟,一头神俊的丹顶鹤,虽然不能人言,但是可以流畅地书写文字。
“听说读写”已通其三,当真是世间罕见。
她笑着拍了拍儿子的头:“好了,欢儿知道分寸的。”
说着,又看向林平之,眼底带着几分好奇,“说起来,这都多少年没见师父了,你说师父还是老样子吗?”
“这还用说!”
林平之带着崇敬说道:“师父功参照化,早已成为外景大宗师,功参造化,寿元远超常人。便是再过几十年,也定是风采依旧。”
越是修行,越是知道外景大宗师的可怕。
自己已经快要四十岁,离先天还差临门一脚。而师弟绯村剑心虽然比自己更早破境,可也是去年而已。
这还是自己两人在有师父太渊这位领路人的照料下,才有的修为。
可师父太渊呢?
不过二十多岁就凭借自己的智慧,成就了先天!然后又在不到四十又踏入外景,这般速度,简直是天纵奇才,让他们这些做弟子的只能仰望。
而岳灵珊的意识里,则只有对其容貌几十年不变的艳羡了,这是每个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好了,别想了,走吧。”
…………
令狐冲牵着马,带着恒山派的女弟子们鱼贯走进城门,身后跟着的任盈盈一身素衣,眉眼间带着温婉的笑意。
刚进京城,便撞见了迎面而来的岳不群与宁中则。
“师父,师娘。”令狐冲翻身下马,拱手行礼,语气里带着恭敬。
这些年他做恒山掌门,棱角被磨平了不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跳脱不羁的少年。
岳不群捻着胡须,脸上挂着温和的笑,眼底却没什么暖意。
“冲儿,许久不见,你倒是沉稳了。”
他目光扫过令狐冲身后的恒山弟子,语气客套。
“恒山派这些年在你打理下,愈发兴旺了。”
“全赖师父教诲。”令狐冲低头应道,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
他想起年轻时仗着义气行事,闯下的那些祸事,想起华山派因此承受的非议,喉头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
宁中则看着他鬓角的几丝华发,叹了口气,“一路辛苦了,先找家客栈歇息吧。”
几句寒暄后,两拨人各自离去。
令狐冲站在原地,望着岳不群的背影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