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叮叮咔咔”的金属碎裂声。
众人循声回头,只见余万山手中的长剑从剑尖开始,裂纹迅速蔓延,眨眼间便碎成了一地金属碎片。
余万山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
他引以为傲的武当丹剑,竟被人轻描淡写地毁了,连对方怎么出的手,他都没看
清。
载静云没有上前,看着碎片,又看了看太渊离去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
暗处的傅剑秋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悄然离去——这等实力,果然是大宗师级别,余万山输得不冤。
远处暗处的其他人,见比试已了,也悄悄撤了。
…………
自紫禁城比剑之后,“国立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的小院彻底没了干扰。
时局依旧动荡,新旧文化的论战在报纸上你来我往,可这些都没溅到太渊身上。
他每天要么和众人校勘字典稿,要么在图书馆整理那些外文资料,日子过得平静又充实。
转眼到了民国七年四月,小院里终于传来了好消息——《新华字典》的最后一页校勘完成。
钱玄同拿着定稿,激动得手抖:“成了!终于把这字典编完了!”
黄侃道:“不容易啊,从定宗旨到现在,快一年了,总算没白费功夫。”
蔡孑民也高兴,当即出面联系全国各大书局,筹备刊印事宜。
更让太渊欣喜的是,堆积在他精神世界里的“垃圾信息”也终于清理干净,只觉得浑身轻快。
恰在此时,一位故人前来探望,左若童到了北京。
故人相见,自是欢喜。
左若童听闻太渊这些时日的作为,不禁赞叹:“拼音与这部字典,实在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太渊谦逊摆手:“这都是大家齐心协力的成果。“
他细看左若童,发现这位功体有变化,容貌比上次见面时苍老了十余岁,但气色反而更加圆融。
左若童闻言,哈哈一笑:“还是瞒不过太渊兄你!多亏了你给的【先天功】,我把早年练逆生三重留下的暗疾都拔除了,现在这模样,才是我本该有的样子。之前那逆生状态,看着年轻,实则耗损根基性命。”
“那可要恭喜左兄了。”太渊真心为他高兴。
左若童又提起另一件事:“听说先生前些日子在紫禁城里,几招就胜了那位大内第一剑客?没想到太渊兄在剑道上也有如此造诣。“
太渊回忆起大明世界的故人,“不过是曾以前见过几位剑道大宗师,学得几分神韵罢了。“
两人把酒言欢,畅谈至夜深。
酒至半酣,太渊忽然兴起,伸手一招,乌金手环应声化作归真长剑。
他舞起剑来。
剑法剑势并无固定章法,时而横平竖直,时而蜿蜒流转,一招一式倒像是在挥毫泼墨。
“好剑!好意境!”左若童忍不住喝彩。
这哪里是舞剑,分明是在以剑为笔,书写心意啊。
渐渐地,左若童察觉到太渊周身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
不是杀气,也非剑气,倒像是与这天地产生了某种玄妙的共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