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左若童不闪不避,任由她的手指按在手臂上。
“咦?”林徽音轻呼一声。
只觉得指尖如同点按在精钢铁块上,指骨隐隐作痛,连忙收手。
她揉着微红的手指,脸上写满惊讶:“横炼?金钟罩?铁布衫?”
“追风短打,峨眉秘传,劲力透穴,倒有些本事。”左若童赞许地点头,眼中流露出对后辈的欣赏。
虽然炁息微弱,但这门打穴手法是掌握了精髓的。
林徽音又是惊讶又是佩服:“左先生你才叫厉害呢!刚才用的是什么手段啊?”
“什么都没用,”左若童淡然一笑,“就是单纯的性命修为比你高而已。”
“原来左先生是真正的高手啊!”林徽音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小女子这是班门弄斧了。”
说到这儿,她轻轻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与年龄不符的忧思:“这世道,女孩子总要学些防身的本事。毕竟……”
她瞥了眼一旁仍在沉睡的男生,压低声音,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连拒绝别人的表白都可能遇险呢。”
她那副又担忧又俏皮的模样,引得太渊和左若童两人相视而笑。
阳光透进来,洒在她身上,映得那双眼眸格外灵动明亮。
林徽音忽然来了兴致,凑近些悄声问道:“刚才让那位自动走开的本事,是左先生所为?还是……“
目光转向太渊,带着少女的探究。
太渊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眼中含笑:“看来这个位置不是随便坐的,是徽音你特意挑选的吧?“
林徽音微微一怔,随即会意地笑了。
“……”
接下来的航程中,三人相谈甚欢。
虽然年纪相差甚远,但这少女见识不凡,既能在谈到建筑学时引经据典,又能随口吟诵诗句。
每每听到精彩处,她便会不自觉地双手托腮,眼睛发亮;遇到不解时,又会微微歪头,露出思索的神情。
那灵动活泼的模样,为这段海上旅途平添了许多生趣。
…………
客轮的铁锚“哐当”砸进浅海,到达目的地。
码头的人潮熙攘中,太渊三人跟着人流下了船。
脚刚踩上实地上,没等林徽音多打量,太渊和左若童的目光便不约而同地锁定了左前方百米开外。
两辆黑色轿车静候在路边,每辆车前后各立着一名黑衣男子,站姿如标枪般挺直。
这四人约莫三十多岁,面容刚毅,周身散发着久经江湖的彪悍气息。
更令太渊与左若童在意的是,他们都能感觉到这四人都是异人,体内有炁在顺着四肢百骸缓缓流转,走的是刚猛路子,显然都是练过的异人。
显眼的是,最前头那黑衣男子手里举着块木牌,白漆底上用黑墨写着“欢迎林徽音小姐”,字写得方正有力。
林徽音顺着两人的目光看去,眼睛一亮,立马转头笑道:“太渊先生、左先生,接我的人到了。本来还想多陪二位走一段,这下怕是要先跟你们道别了。”
她对二人微微欠身,“这一路承蒙二位指点,徽音感激不尽。”
太渊温和回道:“路上小心。”
左若童也含笑点头:“后会有期。”
等林徽音上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