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分钟，他觉得泡的差不多了，又让人帮着搓了个澡，这才叫醒了万鹏，带着他，去了后面的按摩包厢。
这是真正的按摩包厢，技师都是受过专业培训，手脚粗大有力的中年大姐，且模样生的都跟李逵似的。
那粗大有力的手掌按在身上，加上熟练的手法，那叫一个舒坦。
很快，万鹏就长出了一口气，也逐渐没了睡意。
“啥情况？这会儿可以说了吧？”
见他总算缓过劲儿了，田向南这才问了一句。
“嗨，别提了，一帮南方佬，还有老外，磨磨唧唧的，这两天差点没把我给折腾死。”
“还有那个黄总，我是真不知道他脑子是咋想的，想一出是一出，想一出还整一出。”
“你说你要真没那个实力搞冰雪长街，那你就干脆把项目让出来，前期投了多少，回头政府补给你。”
“可他偏偏不，好好的一个项目，自己吃不下，却又不舍得放手，就偏偏在嘴里叼着，还东找帮手，西找帮手，又是找什么南方的地方商会？又是找什么国际公司拉着一起投资？”
“还整了个什么项目资划，还搞什么抵押股份，还有什么股权管理权分离，妈呀，听得我脑子都疼。”
“可偏偏人家说的挺带劲的，乍一听也唬人，咱们这也没人懂这个，没办法，我老叔不就把我给拉过去了，谁让我是招商办主任呢，本来负责的也是这一块。”
“可我懂个屁呀.......”
“往常跟人谈合作，无非就是你看上的那块地，或者是想搞什么项目，那咱们就坐下来谈，想要什么政策，准备投资多少，谈好了项目审批，然后直接开始建设。”
“哪像他们这个，一个项目搁置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市里跟他们谈，要么放手回头给补偿，要么就赶紧准备开工.......”
“结果他们这边呢，说什么市里这边投入太少，给的政策也太少什么的，还想让市里跟着拿钱。”
“然后他们那边又找了一堆人，又在股份上做文章.......”
“唉哟，我的娘诶........”
“幸好田书记你回来了........”
万鹏说到这里，似乎又开始跟着头疼，还冲着身后的大姐叮嘱了一句。
“姐，你帮我按按我这脑袋后面，真不能想，一想，我这脑壳都疼。”
“呵呵........”
田向南闻言也不由笑了。
虽然万鹏说的有些乱七八糟的，但他只靠对方的只言片语，也推测出了这中间出了什么猫腻。
无非就是，那位黄总在合作上想获得更多利益，然后又拿不出钱，又不想把手上这个未来明显很有赚头的项目还给地方，所以才搞出那么多门道。
这个事，咋说呢？
可能说双方都没错。
市里这边不想看着项目一直搁置在这里，想收回找人重新投资建设，想尽早发展起来，带动地方，这肯定是没错的。
黄总那边纯粹的就是商人思想，想多捞点钱，多赚点利益，这，也无可厚非。
但归根结底，还是他们市里这帮领导们的想法稍微有些偏保守了。
毕竟嘛，改开刚开始没几年，这个时候的地方政府对待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