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媾般的剧烈战栗——烙印深处,清晰地搏动着四颗心脏的沉重律动,两颗属于血肉,两颗属于冰冷的机械。
西北地平线腾起的沙暴之墙,猛地被氐人部落狰狞的狼头旗撕裂。公主拓跋月的弯刀劈开风墙,尖利的诅咒刺破喧嚣:“铁英的杂种果然在搅乱…”
诅咒戛然而止。
维京女首领的机械臂毫无预兆地调转方向,闪烁着寒光的爪尖,狠狠捅穿了自己的小腹!
齿轮爆裂的刺耳噪音中,她竟生生从腹腔内扯出一团缠满光纤、搏动不休的子宫组织,带着决绝的疯狂,狠狠按向那座冰冷的血色石碑!
同一瞬间,希腊统领脊椎间的青铜链如毒蛇苏醒,闪电般绞缠住孟和的手腕,链节缝隙中,无数水蛭状的暗红导管猛地弹出,贪婪地扎进他跳动的动脉。
“父亲抵押的…何止是我的血!”孟和在血管被疯狂抽吸的极致剧痛中嘶声咆哮,喷溅而出的血雾竟在空中扭曲、凝结,最终化为一柄布满玄奥纹路的青铜钥匙,悬浮嗡鸣,“还有我妹妹阿尔雅的命啊!”
钥匙插入碑孔刹那,脚下的大地仿佛发出了一声濒死的、悠长而痛苦的呻吟。
十万氐人铁骑连人带马,如同秋风扫落的枯叶,被无形的巨力拖拽着,坠入骤然裂开的无底深渊。
人马骨骼被巨大齿轮无情碾碎、研磨的沉闷声响,如同地狱深处的叹息,从裂缝深处翻涌上来。
裂缝幽暗的尽头,一棵难以想象的青铜巨树正隆隆升起,虬结的枝桠上,悬挂着成千上万搏动不休的子宫囊体——半透明的外壁上,深深铭刻着“阿尔雅”的埃及圣书体,每一个名字都在浑浊的羊水里缓缓漾开血丝。
高卢女巫辰孋猛地用双手掐住了自己的脖颈,喉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
她发间那朵巨大的人面蓇蓉花疯狂增殖、扭曲,沙棠果般的暗红触手毒蛇般射出,死死缠住孟和的腰身:“感受…感受你的真血!”
颅骨仿佛被无形的巨力撕裂,记忆的碎片如同冰冷的楔子,狠狠捅进孟和的大脑:
幽暗冰窟中,父亲铁英颤抖着将襁褓中的女婴塞进星链鼎敞开的青铜腹腔,鼎壁上,赫然烙着一个女人焦黑的手印,边缘似乎还残留着绝望的余温;
四个羊水舱内,四首领蜷缩如初生胎儿,冰冷的青铜脐带如同粗大的电缆,深深扎入中央羊水舱里阿尔雅幼小的心口;
七岁那年,祭坛冰冷缝隙中触碰到的“机关”——那刺骨的冰凉与诡异的搏动,此刻清晰无比地重现:那分明是胎儿期的希腊统领律璇衡,探出星链鼎外的一根青紫色手指!
罗斯首领雷妱炽热的熔岩泪珠,沉重地滴落在孟和汗湿的脊背上,灼烧出焦黑的印记。
“我们…才是你父亲献上的活祭品…”滚烫的液体灼出的焦痕里,竟诡异地浮现出父亲铁英临终的景象:他用半截断刀,发疯般剖开星链鼎厚重的青铜外壁,鼎内幽暗中,十九岁的阿尔雅猛然睁开双眼——那双冰蓝色的瞳孔深处,精密齿轮咬合转动的冷光,与此刻战场上四首领眼中的机械寒芒,如出一辙!
维京女首领武荧惑那只刚撕裂过粮车、沾满血污的机械巨爪,突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僵死不动。
镶嵌在爪心的半块护心镜“咔嗒”一声脱落,露出爪心深处——一颗被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