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写在了报名表上。负责登记的老师看到他的名字，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毕竟，秦风在以往的数学考试中，表现只能算是中规中矩，甚至偶尔还会拖班级平均分的后腿。
“秦风？你也报名？”王明恰好也来确认报名情况，看到秦风的名字，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呵，勇气可嘉。不过，竞赛可不是靠运气就能蒙混过关的。”
秦风抬眸，平静地看了他一眼，眼神深邃，不起波澜：“拭目以待。”
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王明一人在原地微微蹙眉，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今天的秦风，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选拔赛定在周六上午，地点是学校的大阶梯教室。
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洒在略显陈旧的木质课桌上，拉出长长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粉笔灰和纸张的墨香，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紧张气息。
阶梯教室内已经坐了不少学生，一个个正襟危坐，或埋头复习着公式，或低声与同伴交流着，脸上带着或紧张或兴奋的神情。
秦风随意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从书包里拿出一本《高等数学基础》，慢悠悠地翻看着。这并非考试范围，只是他近期的个人兴趣。在系统的引导下，他对数学的理解早已超越了高中课本的范畴。
“哟，这不是秦风吗？临时抱佛脚，看高数？装给谁看呢？”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秦风侧头望去，是隔壁班的一个男生，名叫赵宇，也是班里的数学课代表，平日里总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
秦风懒得理他，目光重新落回书本上。这种低级的挑衅，对他而言，如同苍蝇嗡鸣，引不起丝毫情绪波动。
赵宇见秦风不搭理自己，自觉无趣，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嘴里却不干不净地嘟囔着：“学渣就是学渣，装模作样也改变不了本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监考老师抱着一摞厚厚的试卷走进了教室。
“同学们，安静一下！”为首的是一位头发花白，戴着金丝边眼镜的老教师，正是高三年级的数学组组长，特级教师——刘国栋。他目光威严地扫视全场，原本有些嘈杂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
“本次校内选拔赛，旨在挑选出我校最优秀的数学人才，代表学校参加接下来的市级竞赛。试卷难度略高于高考，题量较大，考试时间为一百二十分钟。希望同学们沉着应战，发挥出自己的真实水平。现在，开始分发试卷！”
随着刘国栋一声令下，几位年轻老师开始将密封的试卷分发下去。
试卷拿到手，一股油墨的清香扑鼻而来。
秦风大致扫了一眼，一共三大张，正反两面都印满了题目。选择题、填空题、解答题，题型常规，但正如刘国栋所说，难度确实不小，有几道压轴题甚至涉及了一些大学数学的初步概念和思想。
“开始答题！”
随着铃声响起，教室内瞬间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大部分学生拿到试卷后，都习惯性地从前往后，一道道仔细审题，小心翼翼地计算。遇到稍有难度的题目，便会眉头紧锁，苦思冥想。
而秦风，则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他并没有急着动笔，而是先花了大约三十秒的时间，将整张试卷从头到尾快速浏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