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负责监督器材安全的年轻技术员，此刻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他比其他人更能理解秦风刚才那些操作的“含金量”——无论是对旧电池的“魔改”，还是从电表中“无损提取”漆包线的手法，亦或是那个看似简陋却蕴含着精妙电磁学原理的装置搭建……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一种远超常人的专业素养和创新思维！
而最后呈现出来的那个“微型马赫环”的初步现象，更是让他感觉自己的专业知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和……侮辱！
“用……用那种方式……构建瞬时强脉冲电磁场……引发局部空气介质的……能量密度突变……这……这在理论上……似乎……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性……但……但这需要的能量控制精度和场型构建技巧……根本不是……不是人力所能及的啊！尤其是在这种简陋的条件下！”技术员在心中疯狂地咆哮，他感觉自己的大脑CPU已经因为过载而快要烧毁了。
至于考场内其他几位巡考的物理老师，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一个个都像是被点了穴道一般，保持着各种奇葩的姿势，僵立在原地。
有的张着嘴，作惊呼状，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有的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凸出来了。
有的下意识地用手揉着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严重的视幻觉。
有的则干脆扶住了旁边的实验台，生怕自己因为过度震惊而当场腿软跪下。
他们都是常年奋战在中学物理教学第一线的资深教师，对于高中物理的知识体系和实验操作，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但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已经彻底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
这已经不是“优秀”或者“天才”能够形容的了！
这是“妖孽”！这是“神迹”！这是对他们数十年教学经验的无情碾压！
他们感觉自己就像是一群刚刚学会1+1=2的幼儿园小朋友，突然被拉到了一场关于黎曼猜想的顶级学术研讨会上，那种茫然、那种无助、那种三观尽碎的感觉，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咕咚。”
不知道是谁，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发出一声在死寂的考场中显得格外清晰的声响。
这声响，仿佛是一个信号，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沉默。
“刚……刚才……那……那是什么？”一位年纪稍轻，平日里颇为活泼的物理老师，用一种梦呓般的、带着哭腔的声音，颤抖着问道。他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没有人回答他。
因为所有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们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微型马赫环”？这个词，对于绝大多数高中物理老师来说，都只存在于某些科普读物或者大学的选修教材中，是一个遥远而模糊的概念。他们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然能在一个高考的物理实验考场上，亲眼目睹这种现象的……雏形？而且还是被一个高中生用一堆破烂给“手搓”出来的？！
这简直比哈雷彗星撞地球还要离谱！
“钱……钱老……您……您见多识广……您……您说句话啊……”另一位资格老一些的物理老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依旧处于“石化”状态的主考官钱学敏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