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网球部就是这个故事里的主角团,而那个少年就是唯一的主角。”
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吸引更多的人去看?弱者逆袭的故事自然最容易让人热血沸腾了。
可是在对手实力差距那么大的情况下,要怎么更“合理”的让主角团赢的漂亮?
那就安排各种因果。
一次惨败就能让对手铭刻于心的白月光设定,甚至这个白月光的魅力能让人忘却自己的责任。
比赛上遇到了曾经不告而别的友人,可以因为对过去的愧疚放弃取胜。
但是在这个故事里,帮助对手的行为被无限美化,因为主角必须靠“实力”取胜,而不是被“让”出来的胜利。
所以,给主角团提供服务变成了值得称颂的“弃暗投明”的行为。
“因为刻画的对手有些太强了,作者就安排对手里最强的那个人,生了重病。”
“赤也。”幸村放下了画笔,他抬起头直视后辈的眼睛,“你到底,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心底里有个过于荒唐的猜测,但是幸村不敢去证实。
切原看着幸村眼底的微颤,又看向柳紧握起来的手。
“在柳前辈回来的那天,我突然高烧不退,是因为我的动作被注意到了,那次高烧是惩罚。”
切原的声音很平静,却好像又带着一丝无力。
听到“惩罚”时,幸村突然感觉五雷轰顶一般,他想起了那道雷鸣声里传达出来的话。
这就是你私自逃离的惩罚——
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那个异象,他心底里其实早有一些猜测,但他不敢深入去想,也不敢去找证据证实。
因为如果那些猜想都是真实的话,那他一直以来经历的那些事,遇到的那些人,包括他自己,都算什么?
像个笑话!
幸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父亲依旧不在,母亲在准备晚饭,铃子在写作业。
羚子看到幸村时露出了笑容,她刚想出声却又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
幸村连忙上去轻拍妹妹的背,触手的后背单薄到好似只有那坚硬的骨头。
三月份的天已经不算冷了,但是羚子还是不能吹太多的风,她的体弱是从母胎里带出来的,只能调养不能根治。
羚子这样的身体,是否也是被执笔人随手带过的背景呢?
父亲的忙碌,母亲愁苦,是否也是被拟订的程序呢?
他和他的家人,都是真实的吗?
幸村忽然抱紧了羚子,那力道让羚子有些不适,但她感受到了幸村突然涌出的情绪。
茫然、害怕、恐慌。
“哥哥?”
*
“莲二,你还记得贞治那孩子吗?”
柳家,一家人正在吃晚饭,他们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晚餐时也是想到什么就聊什么。
但是话题经常性的会蹦到那个人的身上。
柳从来没有往那个不切实际的地方联想过,但事实上,他们家和乾贞治家并不算世交,只是曾经的邻居。
而在东京的时候,父母早有搬迁的想法,只是工作一直没能调开。
他们住的那片小区是普通的隔间小楼,邻里的关系只能算一般,因为两家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