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治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天。
从高一进入U17训练营起,到现在整整三年了,加治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着该怎样去打败鬼。
入江说他执拗于No.5没必要,既然鬼别的不要就是想要No.5,那他再去挑战其他位置就好了。
可是凭什么呢?
不管鬼是喜欢No.5的徽章也好,还是单纯的只是想要No.5的分界岭的位置也好,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可是鬼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当寄存物品一样放在了别人的身上,还随时随地的想取回就取回,想存储就存储。
他加治风多并不是鬼十次郎的存储箱。
他也没有那么伟大,可以给鬼予取予求而毫无怨言。
“不是你的东西就别妄想,我只不过是拿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罢了。”
高一那一年,在世界赛准备开始的前夕,加治同样是刚从远征回来,鬼当晚就把加治叫了出去。
美其名曰要取回他寄放在加治那里的徽章。
上一次也是这样只发了一条信息,鬼让加治去到他所在的1栋宿舍楼的后面等他,加治去到那里待了一会儿,鬼才姗姗来迟。
鬼似乎就没想过要亲自去到加治那里拿徽章,而是做出了一副等着加治上交的姿态。
他这种由内而外散发的高人一等的态度,似乎也就只是对着加治一个人的。
加治没有去想自己是不是得罪过鬼,因为他现在对鬼的不满已经达到了临界点,他并不需要知道鬼这样对他的原由是什么。
他没必要去理解一个本来就对自己抱有恶意的人。
其实鬼对新人也经常会流露出高高在上的蔑视,从他喜欢用十字球拍去打击新人的信心就能看的出来。
加治对鬼没有别人眼里的“出身福利院”和“性格很单纯”的同情滤镜,他很讨厌鬼,没有任何掩饰的讨厌。
是人都有劣根性,而正好加治面对的就是鬼的劣根性。
“你干嘛非要和鬼争啊?你别去接No.5的徽章不就好了吗?”
没人觉得鬼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却又认为加治对鬼的不满毫无道理。
鬼直接把不想戴的徽章丢到了他的脸上,他为什么不接?他为什么要退让?真当他平时不怎么表达就是没有脾气吗?
加治拿着球拍出门的时候,在二楼楼梯那里看见了正在缓慢下楼的远野。
两个人四目对视。
加治看了眼远野手上拿着的球拍,他问道:“这么晚了还去打球吗?你明天还有比赛吧?”
远野哼了一声:“你不也拿着球拍要去打球?你是要去找鬼吧?”
远野的眉头拧紧,他脸色臭臭的道:“真听话啊,鬼好像没什么钱,也没多大本事,怎么就能让你这么听话呢?”
“要是我,想拿徽章就自己过来拿,老子高兴就下场打一下,老子不高兴见都不带见的,让他明天和那些国中生一起参加挑战赛吧!”
“一个没啥贡献还这看不惯那看不惯的,真是给他脸了,天天的摆出一副瞧不起一军的吊样。”
远野骂骂咧咧了一通后,就瞪向了加治:“你也是!一点一军的骄傲也没有,他叫一声你就屁颠颠的把徽章给人送过去,你是他养的狗吗?”
远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