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星被老君一拂尘甩出南天门,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星河倒转,耳边风声呼啸。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在大汉国境内,脚下是蜿蜒千里的渭水,在朝阳映照下泛着粼粼金光。
远处长安城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他本想直接回骊山道场闭关消化此番收获,但既然距离长安不远,索性先去拜见诸葛亮、张良等诸位前辈。
"好久未见,不知诸位前辈可好。"王星喃喃自语,声音消散在晨风中。他也不急着赶路,随手摄来一朵白云,懒洋洋地躺在上面,晃晃悠悠向长安城飘去。云朵柔软如棉,带着清晨特有的湿润气息。
云头掠过山川河流,王星望着下方人间烟火,但见田间农夫已开始劳作,村落炊烟袅袅升起。他不禁感慨:"还是红尘好啊!天庭虽美,却太过清冷,待久了怕是要憋出病来。还是人间烟火气最抚凡心。"说罢自嘲地摇摇头,虽然他现在早不是凡人了。
飞了约莫半个时辰,王星忽然想起自己久居混沌,不知人间岁月几何。正巧下方有座小城,青砖黛瓦,城墙蜿蜒如带。他降下云头,化作一名青衣道士,随着人流走进城中。
小城虽不大,却颇为繁华。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此起彼伏。绸缎庄的伙计正在抖开一匹锦缎,阳光下流光溢彩;茶肆里飘出阵阵清香,混着街边蒸笼里包子的香气。王星循着酒香来到一家名为"醉仙楼"的酒肆,二楼窗边正好空着,他便坐下自斟自饮。
"客官要点什么?"小二擦着桌子问道,抹布在木桌上划出几道水痕。
"一壶梨花白,两碟酱牛肉。"王星要了酒菜,继而问道,"如今是哪位官家当朝?"
"哟,道长是闭关刚出吧?"小二麻利地摆上酒菜,瓷盘与木桌相碰发出轻响,"咱大汉正隆皇帝都登基十二年了!"
邻桌几个商贾模样的男子正低声交谈,声音断断续续传入王星耳中:
"听说了吗?大宋那边又和妖族开战了..."
"可不是,都打了快三百年了..."
"我家祖上从大汉开国时就..."
王星掐指一算,指尖泛起淡淡青光。片刻后不由苦笑:"混沌不记年,这一去岂不是已过去二百九十六年?当初去天外混沌也就刚过三百,回来已是六百出头了!"他仰头灌下一大口酒,喉头火辣辣的,酒液顺着嘴角滑落。"还好,不是千年万年。"他放下酒钱,铜钱在桌上转了几圈才停住。走出酒楼时,阳光正好照在脸上,他眯了眯眼,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长安城雄伟的轮廓很快出现在视野中。与上次来时不同,此刻在王星眼中,整座城池笼罩在一张森严的法网之下——那是天道、地道、人道共同编织的规则之网,细密的金色纹路在虚空中若隐若现。
更惊人的是城中冲天而起的人道气运,如金色天柱直插九霄,在晨曦中熠熠生辉。他上次来时修为尚浅,竟没看出这等气象。
"好一个大汉国运!"王星惊叹一声,声音在晨风中飘散。他闪身进入城中,只觉得穿过了一层无形的屏障。
踏入长安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压力骤然降临。王星感觉像是背负了一座大山,体内法力运转都变得迟滞起来,连呼吸都为之一窒。他暗自咂舌:"难怪都说长安城内金仙如凡人,这法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