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却已是处处烽火,民不聊生!纵有大唐铁骑巡狩边疆,大汉羽林卫镇压内乱,大秦锐士戍守险关,亦是按下葫芦浮起瓢,杯水车薪!”
王星默默听着,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石桌,一股冰冷的无力感混合着沉重的忧虑,如同藤蔓般缠绕上心头。上层的仙神博弈,动辄星辰崩灭、界域倾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而最终承受这滔天巨浪的,永远是那些最底层的、如同蝼蚁般的芸芸众生。
“实力啊!”李太白长叹一声,将空酒坛重重顿在石桌上,发出沉闷的回响。这声叹息仿佛一个注脚,道尽了蒙恬眼中深藏的痛楚,也映照着李淳风眉宇间挥之不去的凝重。王星心头一震,这声感叹,竟与他自己心底的呐喊不谋而合。
或许终有一日,这些惊才绝艳的地星人杰能斩破层层阻碍,修为突飞猛进,从这巨大的棋盘中超脱而出,真正拥有左右棋局的力量,为天下人族撑起一片朗朗青天,让那些肮脏的阴谋算计远离黎民百姓。但,眼下他们依旧“羸弱”,前路漫漫,荆棘遍布,仍需砥砺前行,在血与火中积蓄那足以撼动天地的伟力。
四人再无言语,默默将杯中残酒饮尽。蒙恬与李太白率先起身,对着李淳风和王星抱拳一礼。蒙恬甲胄铿锵,李太白白衣飘然,两道身影化作流光,瞬息间便融入万象天璀璨的星河背景,消失不见。观星庐内,只剩下王星与李淳风相对而坐,石桌上空留酒坛茶盏,唯有星辉无声流淌,将两人的影子拉长。
王星也欲起身告辞,李淳风却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郑重,仿佛穿透了重重星海:“王星小友,我等能否尽早跳出这樊笼棋局,未来之关键,多半……系于你身!”
王星闻言一怔,随即连连摇头:“前辈此言折煞小子!诸位前辈功盖千秋,才情震古烁今,早已是万古流芳的人族脊梁!星何德何能,岂敢当此重托?”
“呵呵,”李淳风抚须轻笑,眼中精芒闪动,带着洞悉一切的睿智,“你这小子,谦虚过头了!混元道体啊!悠悠万古,纪元更迭,得此造化者,能有几人?”他笑容一敛,语气转为深沉的叹息,“我等一个个停留在太乙巅峰打磨道行,一则是为将根基夯筑得坚不可摧,二则……实是因后继乏力,前路已见迷障啊!”
“什么?”王星霍然抬头,脸上写满难以置信的震惊,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前辈莫要玩笑!诸位前辈哪一个不是惊才绝艳,震烁古今?于他人而言,修仙问道需殚精竭虑,苦修不辍。可诸位……开口闭口皆是军国天下,黎民苍生,修行倒似成了副业!虽说在打磨根基,可诸位亦分出大半心神处理俗务也是事实!道长竟言后继无力?这……这从何说起?”
“绝非虚言!”李淳风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我等能踏上这仙途,资质根骨自然尚可称道。然,欲要突破那大罗天堑,真正跳出棋局藩篱,这点资质……还是差了些火候!
即便是我等之中,根骨悟性堪称翘楚的冠军侯,亦无十足把握能在大罗之路上走得更远,攀得更高!更遑论我等了!”他顿了顿,声音更加低沉,“纵使不顾一切,强行冲击大罗之境,侥幸功成,却也根基虚浮,道则领悟浅薄,亦难有太大作为,前路几乎断绝!故此,我等宁愿在这太乙巅峰耗费千年、万年光阴,将每一分道行打磨得圆融无瑕,也不愿贸然踏出那看似风光,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