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与明悟。
蒙恬端坐如岳,沉声道:“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然兵家之道,亦合天地杀伐之理。聚则为锋,散则为势,不动如山岳,侵略如烈火。其要在明辨主客,审时度势,以堂皇正兵摧敌锋锐,以奇诡之道破敌心防。”他身上铁血征伐之气自然流露,虽无神通展现,却自有一股令天地肃然的磅礴意志,阐述着力量运用的至理。
小青灵眨着大眼睛,翠绿光点自她掌心溢出,融入洞府角落一株新生的藤蔓。藤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枝叶,开出一朵晶莹小花,散发出纯净的草木生机。“我觉得…道就在生长里呀。阳光、雨露、泥土…还有大家的心意,都是养分。顺其自然,努力向上,开出自己的花,就是最好的道了。”她声音清脆,那纯粹的生命之道虽显稚嫩,却如清泉涤心,让众人紧绷的求道之心为之一缓,体味到大道至简的韵味。
王星静坐聆听,眸中混沌之色流转。体内小世界混元界的天道法轮加速旋转,将众人阐述的丹道真火、玄冰剑意、星辰阵理、诗剑豪情、因果天机、兵家杀伐、草木生机……种种大道感悟尽数映照、解析、推演。
混元道体仿佛一个无底熔炉,贪婪地吸收着这些养分,化为自身道基的薪柴。他感觉自己对诸多法则的理解在飞速加深、交融,尤其是空间、阴阳、五行、造化等法则,在体内运转得更加圆融如意。藏锋剑在鞘中发出愉悦的轻鸣,八荒戟的战意亦更加凝练纯粹。
论道暂歇,气氛热烈。李太白晃着酒葫芦,环顾焕然一新的洞府,笑道:“星小子,你这洞府如今也算有模有样,总该有个名号了吧?总不能还叫‘初窥天荒峰洞府’这等俗名,平白辱没了此间气象!”
众人闻言,皆含笑望向王星。王星略一沉吟,目光扫过壁上李太白的狂草剑意、李淳风的周天星图、蒙恬的兵戈图腾、李清照的寒山雪意、柳如烟的灵植生机、陆子期的隐现阵纹,以及小青灵点缀的藤蔓小花。最后,他的视线仿佛穿透洞府石壁,投向远方那片蕴含无尽道韵的混沌碑林。
“大道如海,我辈修士不过海中争渡一粟。潮起潮落,道隐道显,循环往复,永无止境。此间,便为‘观潮’吧。”王星缓缓道,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坚定,“观大道之潮汐,明己身之方位,于起伏中觅得超脱之机。”
“观潮洞…好名字!”李淳风抚须颔首,眼中星图微亮,似在推演此名气运,最终化为赞许。
“观潮…观大道之潮,壮哉!当饮!”李太白大笑,举葫相邀。
“名实相副,好!”蒙恬言简意赅。
柳如烟、李清照、陆子期、小青灵亦纷纷点头称善。
宴饮论道,其乐融融。骊山道场仙气盎然,若只求逍遥,此地确是桃源仙境。然在座之人,谁胸中不藏丘壑?
李淳风、李太白、蒙恬等千古人杰,心系人族兴衰,欲以一身所学经世济民,或护持一方安宁。陆子期醉心阵道,渴望穷尽周天之秘;柳如烟执着丹道,志在炼出夺天地造化的九转金丹;李清照剑心通明,追求那冻结时空的极境一剑。即便看似懵懂的小草妖青灵,亦在王星等人影响下,立下了要成为庇护一方草木精灵大修的志向。
时光在论道辩难、灵果佳酿中悄然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杯中酒尽,案上果残。众人心满意足,亦知修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