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有教无类的磅礴道韵,似惊涛拍岸,早已成为混沌衍天道的基石。
即便对于佛门,昔日因好友无尘之故,他曾深入研习诸多佛门经典,为其混沌衍天道奠定了重要基石;后来更在地仙界从大日如来门下获得残缺的化虹之术,凭其混元道体与惊人悟性,硬是推陈出新,糅合空间、隐、平衡等诸多法则,创出了独步天下的"混沌无相遁"。此遁法经多次完善,速度之快,遁法之诡秘,虽知之者甚少,但已不逊原版化虹之术,甚至犹有过之,三界之内能望其项背者已屈指可数。
唯独对于儒教,王星所知多限于地星时读过的一些儒家经典义理,对其独特的修行体系——那口神鬼辟易的浩然正气,以及言出法随、教化天地的手段——却只闻其名,未窥堂奥。
儒教能成为仅次于阐、佛、人三教的第四大教,其传承必有其惊天动地的独到之处。此番正是天赐良机,借此书院浓郁文气与众多贤达,深入学习借鉴,或能极大丰富完善自身的混沌大道。
静观轩内,烛火摇曳,映照着王星沉思的面容。窗外,紫竹沙沙,溪水淙淙,与远处隐约的读书声交织成一曲宁静而深邃的夜曲。
晨光熹微,白鹿书院笼罩在一片淡金色的薄雾中。文枢峰上的钟声悠扬响起,惊起林间宿鸟,扑棱着翅膀掠过洗笔溪上空。王星推开静观轩的竹窗,深深吸了一口带着竹叶清香和书墨气息的空气,开始了他在书院的又一日。
这些时日,王星以游学交流、谈法论道为名,主动结交书院中人。上至山长陆九渊这般鸿儒,下至普通的翰林、大学士,乃至如赵明诚这般杰出的核心弟子,他皆以平等谦和的态度相交。
王星思想活泛,天马行空,从不拘泥于一家一派之见。他历经两世,见识广博,又身负混沌道体,对天地万道的感知远超常人。
论道之时,他往往能跳出固有框架,从截然不同的角度阐释经典,提出新颖独到的见解,令许多皓首穷经的大儒都眼前一亮,深受启发。他虽不修浩然正气,但对"仁"、"义"、"礼"、"智"、"信"、"诚"、"敬"等儒家核心要义的理解,因其道心澄澈、身体力行,反而比许多儒门弟子更为深刻透彻。
不过月余时光,王星在这白鹿书院竟混得风生水起,如鱼得水。清晨,朝阳初升,他会在"诵经堂"外驻足,聆听数百学子齐声诵读《论语》、《孟子》、《大学》、《中庸》等圣贤经典。
那汇聚而成的声浪并非简单的音波,而是一股磅礴而纯粹的精神洪流,每一个字句都仿佛蕴含着微弱的法则之力,引动天地间的浩然正气与之共鸣,洗涤人的神魂,坚定人的意志。王星闭目感受,只觉紫府元神都受到一种阳刚正大之气的滋养,愈发澄澈通透。
上午,阳光透过古柏洒下斑驳光影,他常流连于"辩难台"。此地是书院学风最活跃之处,学子们乃至翰林、大学士们,常常为了一个经义的理解、一个道理的阐发而争得面红耳赤。他们并非空谈,辩论到激烈处,往往引动自身浩然正气,或口含天宪,言出法随,演化出种种异象佐证己身观点;或笔走龙蛇,以自身精纯文气书写战诗、策论,化文字为刀兵风雨、山河社稷,进行一场场别开生面的"文斗"。
王星曾见两位翰林为"仁者无敌"还是"义者无畏"争执,最终二人文华之光对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