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呐,下雨了。”
周边人异囗同声。
雨下得哗啦啦大,水滴敲打着大地,杂乱无章,与有节拍的旋律截然相反,是那么的悲凉,那么的忧伤。
芙宁娜此时心情五味杂陈,她已经明白了什么,打开手里的信件默读起来。
片刻,在信件火漆开裂的脆响那一刻,芙宁娜的指节骤然白——
“不死诅咒消散”
——这行字像一把刀,剜开她五百年的伪装:原来当年吞下的胎海之水,早就在身体里埋了定时炸弹。
“寿命余期:五年”
——墨痕渗进信纸,恍惚间,她仿佛看见五百年前自己跪在谕示裁定枢里,对着空无一人的王座嘶吼:
“我可以演一辈子神明,但谁来救我?”
现在,命运终于给了答案:
连神明的寿命,
也会像枫丹的泡沫一样碎掉。
墨字透过信纸,像是命运的绞索。
字里行间都没有一丁点儿情绪,哈哈…我我,我真的是活得好悲催啊——哎呀这是什么?!
恰恰就在这时,心情愈复杂的芙宁娜身边突然闪过一个戴黑口罩的斗篷男子。
压根没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那名诡异的男子就猛地从原地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在大街上那样似的,凭空地当场蒸掉了。
?!
芙宁娜停下脚步,揉了揉几下自己的眼睛。
名为怀疑与害怕的双重情绪迅涌上她的心头,但不知为什么它比她内心痛苦来得更加强烈,同时还伴随着一股——
——骇人的绝望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