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兴闻言虽是急切,但也只得点头,望向仍旧昏迷的林跃充满忧虑。
墨同则是低声问道:“鬼策,这林岳的屁股都烂了,他醒来岂不是得疼死?”
他望向林跃隐约裸露在外面、血肉模糊的臀部,微微咂舌的说:
“这得多遭罪啊。”
鬼策望着这一幕,也是微微有些不忍,“侯爷经此一役,就算醒来,恐怕没有一个月的时间也难以痊愈,但好在如今正夏已经过去,不必担心患上疮疡,只需静静疗养即可。”
“可是这天气,岂不是风吹屁屁凉?”墨同望向林跃那裸露在外屁股,有些咋舌。
而武安国则是皱着眉头说:“那什么铁鹰锐士也忒没轻没重了,这侯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某家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鬼策摇摇头,沉声说:“那两人是行刑的行家,知道打哪里能让人活、打哪里能让人死。侯爷看似屁股上没有一块好肉,但却没有伤了根基。”
彭越在一旁也是点头附和,
“鬼策先生说的不错,我早年间认识几个行刑的人,他们说想要人命的时候,就将军棍悄悄上移,悄悄打在受刑者的腰上。如此要不了几下,受刑者便会吐血,进而内腑移位。
而一旦五脏六腑移位,受刑者十有五六挺不过刑罚结束便会一命呜呼,就算侥幸挺过去了,如果不好生调养,也照样活不过三两年的时间。
而屁股则不同,屁股上死肉,就算如侯爷这般打烂了,也只是皮外伤,不止死不了,连暗疾都不会留下,所以那两人不止没有想要侯爷的命,相反还是手下留情了。”
“彭兄弟说的不错,看来上面没真想要侯爷的命,不然侯爷活不下来。”杨再兴乃是武学的行家,对彭越的解释稍一思索便明白了过来。
不过他仍旧是叹了口气,“可明明可以轻一些的,偏要下这么重的手。”
而就在这时,墨同不经意间抬眸,忽然感觉林跃的手动了动,他下意识拍了拍身旁杨再兴的甲胄,揉着眼睛有些惊讶的说:
“你看,林岳刚刚是不是动了?”
杨再兴闻言,瞬间便望了过去,而众将此刻也皆是屏声望向林跃。
果不其然,林跃侧趴在床上,一只手臂微微颤了颤,
这一动作,瞬间引起了众将的目光。
“动了动了!”
“侯爷真动了!”
人群中传来几道惊呼声。
而林跃此刻则是缓缓睁开双眼,望着眼前那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墙壁,眼中有些茫然。
而等他清醒了些,便感觉屁股上传来一股火辣辣的疼痛,随后逐渐蔓延至全身,使得他倒吸着凉气。
而这时,他头顶的光线一暗,紧接着一张又一张熟悉的人脸挡住了烛光,凑到林跃的面前。
众将脸上都写满了激动与关切,你一言我一语的问道:
“侯爷醒了!”
“侯爷您没事吧?”
众将一下子便炸开了锅,争先恐后的抢在前方,望着林跃问道。
而杨再兴则是满脸的激动,他急着问:
“主公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
而武安国见林跃茫然的望着他们,不禁凑近了些问道:
“主公您是不是没力气说话?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