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跃抬眼望去,只见牢中一员大汉此刻皮开肉绽、狼狈至极的躺在囚牢之中,一动不动的模样令林跃一时分不清是生是死。
魏忠贤见状便朝着囚牢前看守的士卒使了个眼色,那士卒会意,当即从一旁的水缸中舀出一桶水,隔着栅栏便朝着薛定浇了过去。
“哗~”
一桶冷水扑在薛定的身上,随后水流溅射在那茅草床上,又缓缓流淌至地面。
而那薛定则是手指动了动,不禁打了个寒颤,随即他转过神来,眼中满是迷茫的望过来。
而此刻另有两名剿异军士卒,各自端来一座火盆与椅子,放在林跃的身侧,林跃则顺势坐了下去。
而随着火盆的火光摇曳,薛定也逐渐看清来人,他眼神变得激动,连滚带爬的来到囚牢前喊道:“侯爷!侯爷!”
林跃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沉声说道:“听说你要见我,不知你见我何事?”
顿了顿,林跃又接着说:“没用的便不用说了,你自己犯了什么事,你自己清楚,你就直接说重点吧。”
薛定闻言硬生生将到了嘴边的话咽进口中,随后他自嘲一笑,但转瞬间便是倒吸一口凉气,仿佛牵扯到了伤口。
他强忍着疼痛,自嘲的说:“不知末将是怎么入了侯爷您的眼,为何会成了那个杀鸡儆猴的靶子?我薛定自问平日里也没有得罪过侯爷您,也自认是第一个向您靠拢的砀郡武将,不知怎么就落得了这个下场?”
林跃深深望了他一眼,心想当然不能说是因为他花大价钱从咸阳请来的繁星大剧院,便侧了侧身子,将胳膊搭在椅把上说:
“因为武库。”
薛定听到“武库”二字当即一愣,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后他眼中充满无奈的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因为这事...”
林跃看着他这副模样,便说:
“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我事先说好,你和你正妻、长子的命是肯定留不住了,毕竟你们平日中所犯的罪行便是罪责难逃,是一定是要押赴咸阳受审的。
不过听说你还有一子两女年纪尚幼,只要你将武库的事一五一十的说清楚,是谁牵头、谁参与、军械的数量、军械送往何处都说清楚。我便答应你,你可以找一个能够托付的人,我将你那尚且年幼的子女都交给他,并为其留下一份钱财,等他们长大后便做一富家翁、安度余生便好。这已经是我能答应你的最大权限了。”
薛定闻言忽然陷入了沉思,他低垂着头,好似有些纠结,却始终默默不语。
林跃命身旁士卒将火盆向薛定的方向靠了靠,随后对着薛定说:
“其实我不说你也清楚,你正妻与长子已经将你们家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都倒豆子般说的清清楚楚了,单凭这些,你们三个直接车裂都是不冤枉。所以你就别想着有人能够救你出去了,也别想着保全别人了,我没有足够的信心保全你幼子幼女的平安,自然也不会对你做出承诺。”
薛定闻言依旧默默不语,林跃却是没有恼怒,反而是问道:“你说让我来,我来了,可我来了你却不开口,我也不知你到底在顾虑什么。”
顿了顿,林跃也是自嘲的笑了笑,
“承诺我已然给你了,我林岳向来是一口唾沫一个钉,说话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