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为了补偿贵军的母马未来不能再产下马驹,外臣愿将补偿提升到五百匹。”
林跃故作疑惑的说:“不对啊,俗话说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八生万物,这样来算本侯损失的不是几匹母马,而是未来的一座马群啊...”
夸下乌兰闻言脸色似黝黑的锅底一般,幽幽的说:“侯爷,您说的是贵国《易经》中的太极,而不是马驹,母马一胎多产一马,还远远达不到侯爷您口中的马群。”
林跃一愣,没想到这夸下乌兰竟然连《易经》都看过?
“六百匹,侯爷,我扶桑军中战马本就不多,这已是外臣所能承担的极限。”夸下乌兰面色严峻的摇头:“若是再高,外臣即使作为侯爷您的朋友,也只得回去禀报少主大人,但少主大人能否与侯爷您谈出个好结果,恕外臣直言,恐怕很难。”
林跃犹豫一番,心想也差不多是扶桑的底线了,但他还是试探着说:“这样吧,八百匹,多出来的两百匹,便当作是给那些母马的精神补偿了。”
“精...精神补偿?”夸下乌兰语气一滞,疑惑的问道:“敢问侯爷,何为精神补偿?”
林跃笑着说:“人丧其子,悲恸万分,何况母马乎?”
林跃顿了顿,继续说:“小马驹虽是牲畜,但也是生命、也是从母马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更何况因为夸下先生你的强马所难,这些母马往后将再无子嗣,这是剥夺了这些母马做母亲的权力啊!”
夸下乌兰脸色更是诧异,“吾...强马所难?”
林跃见状嘴角咧起,伸出手示意道:“八百匹,不二价。”
夸下乌兰闻言犹豫片刻,方才点头应道:“也罢,就依了侯爷你的意思。”
说罢,他伸出手说:“外臣斗胆,与侯爷您击掌为誓。”
“可,不过再等等。”林跃身子向后微仰,笑着说:
“那支骑军驻扎之时,为防北高丽残军侵袭贵军,便做足了久居的打算。根据他们的汇报,他们栽种的庄稼若是丰收,可足够三万人马吃上三年!”
夸下乌兰脸色一凛,他直接回道:“三万人马吃上三个月的粮食!由我军先将一个月的粮食直接送至浑河对岸,侯爷您签发手令由外臣送至贵军骑军营寨处,由外臣亲自领路将其送回后,再将余下两个月粮食送至浑河对岸。”
顿了顿,夸下乌兰沉声说:“侯爷若是同意,外臣这就派人回去送粮,若侯爷您说不行,外臣掉头就走,今日侯爷与外臣之间只叙朋友之谊,再不谈军国之事!”
林跃犹豫片刻,见夸下乌兰满脸严肃,便起身伸出手向其走去。
“砰砰砰。”
二人伸手一连击了三掌。
夸下乌兰此时方才松了口气,他满脸笑意的说:“贵国有句古话,叫做...”
林跃听着这蹩脚的口音,不知为何下意识脱口而出:“嘻嘻捂者魏俊杰?”
“嗯?”夸下乌兰脸上浮现一抹疑色,而林跃则反应了过来,连忙改口笑道: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夸下乌兰大笑着说:“我相信侯爷你,一定会是一位君子。”
林跃面露笑意,
“自然!”
......
两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