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小权力的丈夫。
起初还算安稳,后来那男人便仗着点身份,在外面花天酒地,风流韵事不断,在巴掌大的乡镇里传得沸沸扬扬。
杨晓芸从最初的哭闹,到后来的沉默隐忍,最后被生生折磨出了严重的抑郁症。
她无法工作,整日枯坐,像一盏熬干了油的灯,生命力被那无休止的背叛和冷暴力一点一点抽空、碾碎。
“唉……好好一个人,硬是给磨成了这样……”
女同学最后长长叹了口气,那叹息里裹着深切的怜悯和一种物伤其类的寒意。
众人听了,无不沉默,方才推杯换盏的欢愉荡然无存,只余下对命运无常的沉重叹息。
五年光阴,倏忽而过。
又是一次大聚会,规模更胜从前。
陈海步入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厅,目光下意识地在人群中搜寻。
一个穿着得体枣红色针织裙、身材匀称丰腴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女人正侧身和几个同学谈笑,声音不高,却清晰悦耳,带着一种久违的、富有感染力的爽朗。
陈海走近几步,心脏猛地一跳。
那张脸……是杨晓芸!
可又分明不是记忆里那个枯槁的影子。
她明显丰润了许多,脸颊恢复了饱满的弧度,虽然岁月的痕迹仍在,但那些深刻的愁苦纹路仿佛被一只温柔的手抚平了大半,皮肤透出健康的红润光泽。
曾经枯草般的头变得乌黑柔顺,精心打理过,松松挽在脑后,别着一枚素雅的珍珠卡。
最令人心折的是她的眼睛,一扫往日的空洞麻木,变得明亮有神,眼波流转间,是沉淀过后的从容与平和。
她时不时爆出开怀的笑声,那笑声清脆、饱满,带着一种挣脱枷锁后的松弛,像阳光穿透云层,洒满整个角落。
巨大的反差让陈海和其他认出她的同学都惊愕得说不出话,只能愣愣地看着她。
杨晓芸察觉到了目光,转过头来,看到陈海,脸上绽开一个温暖而坦然的笑容,主动伸出手:“老同学,好久不见!”
那笑容里,依稀可见当年甜美的酒窝,只是更深沉,更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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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散场,依旧是那位知情的女同学,为大家解开了这翻天覆地变化的谜团。
四年前,杨晓芸不知从哪里攒足了最后一点勇气,像挣脱蛛网的飞蛾,毅然决然地结束了那段蚀骨噬心的婚姻。
后来,经人介绍,嫁给了邻县一个开豆腐坊的男人。
“那男人,老实本分,没什么花花肠子,就一门心思做豆腐,再一门心思对她好。”
女同学语气里满是感慨,“豆腐坊里那些磨豆子、点卤水、压豆腐的重活,他从来不让她沾手,怕累着她。
就让她坐在店里,穿着干干净净的围裙,负责卖卖豆腐,收收钱。
卖完了,就回家歇着。”
“更难得的是,”
女同学压低了声音,带着点分享秘密的欣慰,“那男人信她,家里所有的钱,大大小小的进项,全交给她管着,怎么花,他从不问一句。”
或许就是这份毫无保留的信任,这份实实在在的呵护,像春日里温煦的细雨,无声地浸润了杨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