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话一出口,小雨就后悔了。
李秀英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眼里有种说不出的骇人神情。
那天晚上,母亲在堂屋外挂的老天爷像前烧了一大堆火纸和香烛。
跳动的火焰映着她扭曲的脸,她跪在那里喃喃自语:
“老天爷开眼亲闺女说我装疯我李秀英要是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冤枉我的人,不得好死”
小雨躲在门后,听得浑身抖。
她冲出来和母亲大吵:“我说错了吗?你就是对外婆不好!
冬天不给她添炭,夏天不给她扇扇子,药总是忘了买!
现在装什么孝女!”
李秀英突然安静下来,盯着小雨看了好久,眼神陌生得可怕。
那天夜里,小雨蜷缩在被窝里哭泣,想念外婆温暖干燥的手掌,想念外婆偷偷塞给她的糖果,泪水浸湿了枕巾。
开春后,小雨背上长了一小片疱疹。
起初只是痒,后来开始疼,夜里疼得睡不着觉。
她熬了几天,终于忍不住告诉了母亲。
“那是报应。”
李秀英冷冰冰地说,“谁让你冤枉我。”
小雨气得和母亲大吵起来。
一向沉默的父亲突然摔了筷子:“孩子都这样了,你就不能消停点吗?”
这是小雨记忆中父亲第一次为自己说话。
李秀英顿时炸了,把满腔怒火转向丈夫:“你们一个个都嫌我是吧?我伺候老的伺候小的,落得什么好?老的临死前诬陷我,小的也跟着欺负我!
你现在也帮着她?”
父亲不再吭声,低头收拾碗筷。
第二天,他用自行车驮着小雨去了县医院。
医生说是带状疱疹,开了药膏。
回家后,父亲笨手笨脚地帮小雨涂药。
十六岁的少女已经懂得害羞,趴在床上咬着嘴唇,眼泪直流。
她多希望此刻是母亲温柔的手在帮她涂药,多希望母亲能问一句“还疼不疼”
。
但李秀英自始至终没有进来看她一眼。
夜里,小雨被背上的刺痛惊醒,听见父母房间传来压抑的争吵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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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亲妈!
我能对她不好吗?”
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她老年痴呆忘了多少事?我半年换一次的被褥她说成从来没换过!
冬天炭火烧得旺旺的,她一会儿就忘了!
药哪天不是我喂到嘴边的?”
父亲低声劝着什么。
“小雨那孩子也跟着外人一起冤枉我我白养她了”
小雨把脸埋进枕头里。
她突然想起一些细节:外婆确实越来越健忘,经常刚吃过饭就说饿;母亲每次来看外婆,确实都会摸摸炕热不热,问问药吃了没;那些冬天,外婆屋里的炭火盆确实总是烧得红红的
难道外婆临终前说的不是实话?还是母亲真的委屈?
几天后的深夜,小雨高烧不退,疱疹感染了。
父亲不在家,李秀英终于走进女儿房间,摸了摸她的额头,脸色顿时变了。
她二话不说,给小雨裹上厚衣服,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