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和同事去度假村团建了。
当他质问时,她理直气壮:“难道要我为你家的死人耽误工作吗?”
那句话像一把刀,刺穿了他最后的期待。
蜡烛燃尽,蜡油滴在奶油上,像凝固的眼泪。
陈远山没有切蛋糕,而是起身走向书房,打开电脑。
离婚协议书已经起草好了,他只差最后签字。
财产分割很简单——房子归他,存款归她,这是李艳君明确要求的。
她最近升职加薪,收入已是他的三倍,早就不在乎这套老房子了。
鼠标指针在“打印”
按钮上徘徊时,陈远山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
李艳君推门而入,一身职业装,神情疲惫而疏离。
“你回来了。”
陈远山站起身,声音里有自己都讨厌的期待。
“拿点东西,马上走。”
她看都没看餐桌上的蛋糕,径直走向卧室。
陈远山跟过去,站在门口:“今天是我五十岁生日。”
李艳君从衣柜里拿出几件衣服塞进手提袋:“所以呢?你想要什么礼物?我给你转账。”
“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陈远山轻声说。
她终于抬头看他,眼神冷得像冰:“陈远山,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生日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是你又老了一岁。”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他最后的幻想。
“我打印了离婚协议,”
他说,“签了吧,我们都解脱。”
李艳君的动作停顿了一秒,然后继续收拾:“随你便。
不过我明天要出差,下周再处理。”
“不能再等了。”
陈远山从书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就现在。”
她接过文件,快浏览后冷笑:“房子归你?你以为我稀罕这个破房子?我早就在公司附近买了公寓,半年前就搬过去了。”
陈远山怔住。
原来她所谓的“加班晚归”
,其实是回了自己的家。
“孩子们知道吗?”
他问。
“晨晨可能猜到了,她上次来找我,看到玄关有男士皮鞋。”
李艳君的语气平静得可怕,“不过没关系,他们长大了,会理解的。”
陈远山想起女儿最近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如刀绞。
李艳君在协议上签下名字,笔迹流畅而决
绝:“好了,你满意了?”
“二十五年的婚姻,就换来一句‘满意了’?”
陈远山看着这个曾经深爱过的女人,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
“感情没了就是没了,拖着对谁都不好。”
她拎起包走向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回头说,“对了,生日快乐。”
门关上了。
陈远山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弹。
他以为会痛哭一场,却现眼睛干涩得疼。
走到餐桌前,他切下一块蛋糕,机械地送进嘴里。
奶油甜得腻,难以下咽。
手机响起,是儿子陈晓宇。
“爸,蛋糕收到了吗?妈妈回家了吗?我们视频一下,我想看看你吹蜡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