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李素珍坐下一起看,“现在条件好了,反而不知道怎么过日子了。”
正说着,门铃响了。
陈建军去开门,是邻居老周。
“周叔叔,请进。”
老周摆摆手:“不进了不进了,就是来问个事。
听说你家小陈要升职了?”
陈国华和李素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这事儿子刚才饭桌上才说,怎么邻居就知道了?
“哪来的消息?”
陈国华笑着问。
“我听楼下小刘说的,他爱人跟你儿子一个公司。”
老周解释,“说是副主管?这可是大喜事啊!”
陈建军勉强笑笑:“还没定呢,周叔叔。”
“定了可得请客!”
老周又寒暄几句,走了。
关上门,陈建军皱眉:“肯定是小刘在公司听说了什么,这么快就传开了。”
“职场上的事,没正式公布前,越少人知道越好。”
陈国华说,“你这几天在公司更要谨慎。”
“我知道。”
一周后,陈建军垂头丧气地回来。
副主管的位置给了另一个同事。
“怎么回事?不是说很有希望吗?”
李素珍急问。
陈建军摇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原本支持我的经理突然改了口风。”
陈国华沉默片刻,问:“你升职的事,在公司里传得广吗?”
“有些同事知道”
陈建军突然醒悟,“您是说”
“未必是这个原因,但记住这个教训。”
陈国华拍拍儿子的肩膀。
当晚,陈国华睡不着,起身到阳台。
城市的夜空被霓虹灯映得红,看不见几颗星星。
他想起父亲常说的一句话:“闷声大财”
。
那个沉默寡言的农民,用一辈子的经验总结出最朴素的处世哲学。
如今社会变了,道理却没变。
不过是表现方式不同罢了:不能显得穷,因为世人多势利;不能显得富,因为人性多嫉妒。
这个分寸,多少人一辈子也把握不好。
几天后,陈国华去老年大学上课。
他退休后在这里教国画,不为挣钱,只为有点事做。
课后,几个学员围过来问问题。
“陈老师,您看我这幅山水哪里还需要改进?”
问话的是老学员杨阿姨。
陈国华仔细看画,指出几处不足,亲自示范如何皴染。
杨阿姨连连道谢。
“陈老师教得真好!”
旁边一位新来的学员感叹。
杨阿姨笑道:“你是不知道,陈老师可是省美术家协会的会员,作品在国家级展览上展出过呢!”
众人惊讶,纷纷要求看陈国华的作品。
他推脱不过,只好拿出手机,找了几张照片。
“老师您这么厉害,怎么不在自己画上多署名?我们都不知道。”
新学员问。
陈国华笑笑:“教你们画画,重要的是你们学会,不是我炫耀。”
下课后,他照常骑自行